在来冥域的路上,我曾想过,像乌瑞亚什这样厉害的角色为什么会为巨人族效力?想来想去,无非是泰坦王给了他无人能及的财富和地位。但等我真正到了地方,才发现这么荒蛮的地域,并没什么财富地位可言,而乌瑞亚什本人,更是住在偏僻的郊外,过着隐士一样的生活。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与奥林匹斯有仇。
我还记得那晚在地牢外偷听到的谈话,赫拉说,奥林匹斯曾放过他一次。也许他曾是奥林匹斯的一员,或者在奥林匹斯住过一段时间,至少神后赫拉是他的熟人。
至少他知道花神殿。
他知道蓝花楹的花语。
他知道太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我却问不出答案。
冥域的夜晚没有星空,没有月光,漆黑的屋子里只能听到他略沉的呼吸声。
这间屋子只有一张床,我睡着,屋子的主人却睡在竹凳拼出的床上,窄得翻个身就会掉下去,但他很老实,几乎一动不动。
我实在没睡意,就一直闭着眼睛数羊,不到半个钟头,突然感到腰间一沉,一只手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把我圈进怀里。我睁开眼,背靠一片结实的胸膛,瞬间忘记该怎么呼吸,全身都绷直了。
“乌瑞亚什……我还没睡着呢……”
“我知道。”他平淡地说,“你睡着了会打呼噜。”
“……”如果面前有镜子,我一定能看到自己憋成青紫色的脸,不过重点是,他知道我没睡着还敢跑来占便宜,胆子也太大了些。
“凳子上有点冷。”他很委屈。
我摸了摸他的手臂,感觉他的体温一直很低,不禁疑惑:“血族也怕冷?”
“不怕,只怕寂寞。”他如是答。
我突然很想抽他。
他接着问:“为什么失眠?”
“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有点多,也许……”说到一半,我突然觉得不公平,乌瑞亚什总是能从我这问出他想知道的东西,而我却永远得不到回答。于是我闭上嘴,决定学着他的样子,装深沉。
“也许什么?”他问,“是在想家,还是在想你的朋友?难道是害怕宙斯会抓你回去,所以睡不着?”
我发现已经晚了,他知道我的全部,我连装深沉的资本都没有。
他继续道:“如果是因为后者,别怕,我会保护你。”
我的心微微一揪,忍不住埋怨:“全猜错了,我才不需要你的保护,我只想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总是不和我说话……”
“那我现在在干什么?”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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