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很多程度上说，小山接待了今年里的第一个客人。这是他做为，人们说是为女人服务的行业，其实不尽然。他知道得太少了，尽管如此，他还是揣怀着那份该死的紧张感而担忧，生怕自己做得不好，做得不够。
过下午的时候他就起了床，新买的衣服穿在身上总散发出那股与其他衣服混放在一起带有樟脑丸的味道，他为自己没将它们用清水漂洗过而后悔。
论打扮，他没有失败。
今天是接头的日子。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小山畅想。为了准备他禁欲，他难受，同时他也精力旺盛。
按着之前看过的地址，坐了好几路公车他才赶到公园里。此时都是些老家伙在游荡，直令他涌起万分害怕。好几次都有人坐到他身旁的休息椅上......
“张大岸是不会害我的。”目送完最后一个要死不活的老太太后，小山赶紧为自己打气，巩固住自己倾斜的心态。他手指里夹有一支不能点的香烟，那是暗号。幸亏没有什么“床前明月光......”的口语暗号，不然他真要逊掉。
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看到些像样的女人闯进到公园里来，不过也带有些男人。回头说，在这边的冬天里，公园里也有个不错的地方——溜冰场。里面都配放很多激情的音乐，是不少恋爱男女首选的地方，牵牵小手，抱抱小腰，摸摸圆臀......
“你是大力？”就在小山还在向过去的人堆里锁求的时候，有人向他问了话。大力，那是张大岸给他取的名号，这行里就好比演艺圈，要有个有力的艺名......小山赶紧瞧去，他怕自己把她瞧成了老太婆，还好只是个比他年纪稍大点的女人，“阿姨好。”小山脱口而出，一回想就知道自己犯了错。
对面的女人发出和她年纪相仿的笑声，她瞅出他的拘谨，“放轻松点。”她的眉毛很细。
小山悄悄平息住自己不良的紧张，“那你满意么？”他用期待的眼神等待着答案，因为这女人算是不错了，不是因为受到之前见过的那些老家伙的影响，她确实不错，从她身上穿的那件翻领纯色呢子外套就可以看出，价格不菲。
那女人犹豫地鼓动着小圆脸蛋，“身子显得很弱。”这种露骨的评价直说得小山无可奈何，但毕竟别人是客人，携有选择的权利。小山丢开手里的香烟，要现在的他做到摇尾乞求那还不太可能，“那我先回去了。”说着他失望地朝原路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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