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姨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在我自己开的店里，他是顾客。”
我不禁“哎呀”一声。相遇时，他是稚气未脱的学生腔，她却已经是风情万种的老板娘。根本两个世界，女人最要紧的是不能比男人风尘。恨不相逢未嫁时？现实生活又不是写意诗词，她不是那杯茶，早到迟到都白搭。希晟磬身边最适合是一个清汤寡水的人。这么精彩的女人，没必要站在他背后，生生被他的光芒掩盖。
“当时他买谁的唱片？”我马上问下去，试图掩盖自己的失态。
乔姨没有介意：“张国荣。”
“什么？”很难想象，父亲那么大男子主义，竟然还懂得欣赏阴柔之美。
“不奇怪的呀，当时男孩子们都喜欢谭咏麟。”乔姨仿佛对父亲‘反其道行之’的把戏了如指掌。
我忽然不服气起来：“那你喜欢谁？”她竟然认为建筑界鼎鼎大名的希建筑师没有鉴赏能力，只会跟风，虽然是跟的是逆风。
“我？”乔姨笑了，准确地说是撇撇嘴，“我不喜欢谁，因为我轻易地就能听出来谁能红谁不能红。”
“真这么准？”我的口气也是揶揄的。
“当然。如果一个女歌手声音过于女性化，就是细、尖、柔弱，那她是注定火不了的，唱破天也没用。”
我想一想，的确是，张惠妹、那英、孙燕姿——王菲？她的声音细、尖，却带种阴冷刺人的坚硬，像冰棱。很可惜，我一时间找不到反驳她的例子。“如果不听光看，可以看出来吗？”我知道自己开始玩赖了。
“巨星们没一个不是——”乔姨故意卖了个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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