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夜过后，日里睁眼便见到夏玄徹身边的一川，见他醒了，一川上前来服侍他起床，“公子醒了，公子睡得可好？早膳已准备好了，公子可要用吗？”
一川面上的笑意勉强得很，他坐起身来，见盥洗台边的热水都准备好了，临阳窗前的妆镜台上，一切也都准备好了，就连在此处，都能闻见外间传来的饭菜香味。
他下床披衣，开口问道：“爷呢？”
一川不知是不会伺候人，还是不会伺候他，单是站在一旁看着他系好衣带，支支吾吾地回话，“爷说让公子在内院中待着，等过几日再带公子在院中好好转转，公子可别为难我，这都是爷吩咐的。”
答非所问，风弄自行洗漱，没有应他的话，洗漱的时候，他便在一旁看着，与其说他是来伺候的，倒不如说是来监视他。
洗漱过了，他坐在妆镜台前，铜镜将背后人的神情映在里边，他道：“昨夜南院出事，爷还是还没处置好吗？南院服毒的公子，现下如何了？”
铜镜中一川的神情一暗，嘟囔着出口道：“还能如何处置？凤箫公子都去了，爷怕公子不快，连白帛都不许挂一块，便直接让人抬了去葬……”
梳头的动作顿了顿，风弄瞧着镜中的自己，有透过这镜子瞧见了一川的神色，难怪说是爷让他来伺候，却只是在一旁看着自己并未动手，是怨自己吧，将他口中的那位公子害死了么？
他顿了片刻，手上动作继续，将长发梳顺，口中低声道：“寻死……是改不了命的。”
“公子说什么？”
他随手将长发束起，绾在颈后，轻摇首起身走到桌边坐下，端起碗筷，一川寸步不离的跟在身旁，他吃饭，他也如常看着，风弄忽略了他这道目光，往口中送了饭菜，细细咀嚼。
“府中共有几位公子？”
他随口问话，一川不假思索地答话，“除了公子共五位，凤箫公子昨夜去了，现下是四位。”
风弄微微颔首，接着道：“除了公子没有旁人了吗？说说看。”
一川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爷要是知道自己轻易便向公子兜了底，必不会放过，只是说都说了，又收不回来，他干脆老老实实地应答，“没有旁人，几位公子都是因着与公子有几分相似，才被爷带进府中的。”
都是因着几分相似，夏玄徹对华儿的情，可深可浅，然而对他们的情，都隔着一个华儿，他轻摇首，示意一川说下去。
“大公子名唤鱼沈雁，是三年前爷弄丢了公子时捡到的，雁儿公子爹娘死在他面前，好在有爷悉心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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