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鹤君

  秦雨青轻轻地哭:“一官,我玩弄你,你报复我,都是我们的错。但与郑经无关。你还不知吧,他在至幸堂一出生,就是友姑在抚养,坚决不肯我抱,我也没多大在意。可没想到他越大越排斥我。我真不知,一个不知世事的襁褓婴儿会这么认人,而且是自己的生母。我现在想起来,当时友姑刚嫁给明俨时,曾与我有一段时间产生嫌隙,当时她虽不喜欢我,但看到我的大肚子就很心悦,愉快地喊着‘宝宝’。说来也奇怪,郑经在我肚子里闹腾,只要友姑一来,听到友姑的声音,他就乖了,我的肚子也就不痛了。我觉得,在那时,郑经就认定了友姑是他的娘亲,一直到今日。”

  秦雨青已跪着伏在床上痛哭,敲打着床:“可是他不知道,今日友姑为郑经所做的一切,我也可以,我都做得到。只是我的身子已被明俨毁了,做不了了。”

  郑飞黄过来将她抱入怀中:“我知道你肯定做得到。不过,既然郑经退烧了,你没必要为不懂事的他伤心成这样,也不可嫉妒友姑。”

  “我的确嫉妒友姑了,但只有一点。我伤心难过是明俨,我恨他,恨他不理解我,这三日,他日日来责问我。今日我在他的房间跪了一天,他也不来扶我一把。我回到禅珞院后,只有那一百多个折纸可以稍稍抚慰一下我。他却过来训了我一顿,还把我的折纸撕了,扔了,踩了,他说郑经不需要这些。可我能为郑经,为他和友姑做的,只有这些,他撕碎了我的心意。我想到一官爬香樟树,为我取下折纸小鸟,可他却一把扫在地上,就想来向你告状。”秦雨青断断续续,零零碎碎地,苦出了她今日的痛楚,她深夜哭跑来馆娃斋的缘由,最终道出是因为郑明俨对她的不理解,不信任。

  郑飞黄没有立刻安慰她,而是关心地问:“跪了一天?膝盖跪坏了吧?来坐在床上,揉揉膝盖。”

  郑飞黄将她报上床,让她坐着,给她揉着红肿的膝盖。

  秦雨青看着郑飞黄,抹掉眼泪,想着:明俨,你今日扶都不扶我一把,而一官,你的父亲,却在为你道错,给我揉膝盖。或许,我不该那你们父子做比较,可我总是不自觉地比较着,就像你曾那我和友姑做比较,将两个深爱自己的人拿来比较,真的很残忍,不想了。

  “一官,你为郑家忙里忙外,还要听我这些琐碎的唠叨。谢谢你。”秦雨青觉得说出心中的不快之后,没有压抑了,伏在大腿上看着郑飞黄为她揉膝盖。

  郑飞黄看她心情好些了,说些开心的:“雨青的话是绕梁三日,不知肉味,哪来的唠叨?”

  “骗人。”秦雨青娇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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