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的身影在厨房转悠，两个男人得以有了时间摊开底线。
龙杭的话题一个都没离开陈年，也正是从他这里，顾青尧听到了太多陈年过去。
龙杭说，他和陈年自小就生活在一起，不，也不是一起，他父母死的早，全是陈年的父母将他养大。而陈年是她奶奶一手拉扯大的，小学毕业考试那天，她的奶奶放学接她，正巧暴风雨来袭，奶奶受了冻，一病之下，告别人世。
龙杭说，他印象最深的是陈年顶着大雨跪在家门口，因为那天他因为陈年和别人打得不可开交。等回家时，陪她在雨里跪了一个小时，陈年顶着烧，照看同样病了的他。
他还记得自己将要上高中时，突如其来的一次意外，他的一根手指骨折，她同样硬生生得来父母的一记耳光和一次长过五天的禁闭。
似乎在龙杭印象中，陈年受过的苦不少，她的家教太过严苛。或是闭门思过、或是断食三天。
顾青尧听了不是多信，在他看来有这样童年生活的人往往会很叛逆，而陈年，与叛逆二字从不沾边，唯独只有执着。
这就对了，执着不仅是她的优点，更是缺点。陈年太过于相信一件事，所以每每做事就属于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可偏偏，她又喜欢无拘无束，过着自己的生活。
“你还挺正义的，陈年教你的谎话，你一句都没说。”
“我就说，陈年根本没必要对你撒谎。”龙杭不以为意的摊了摊手，“临来时，还让我背了半天。”他神秘一笑，“不过，她学你的样子学的倒是很像。”
学样子？顾青尧即刻挥去脑袋里浮现的陈年效仿自己的样子。
“你为什么没听她的？”顾青尧问。
“有些事，你知道与否，都无关痛痒。”
无关痛痒……
顾青尧深知自己不被需要，陈年虽然能够与自己相处下去，不过是尽了应尽的本分，对他好，是情分，对他不好，是情理之中，更别说对他说心里话了。
其实，顾青尧并不要求陈年和他促膝而谈，但当听别人时不时说出他的妻子的秘密时，自己的心里竟会出现些许酸意。
他吃醋了，顾青尧不得不承认。
厨房飘出清淡的葱香，顾青尧快速回过神来，脚部迅速跑到厨房。
“你在做什么？”
将一张葱花饼铲出锅，陈年不答。
顾青尧讨厌吃葱花，可龙杭喜欢吃葱花饼。
面对陈年这个温吞的性子，顾青尧差一点就没了耐性。推回陈年的手腕，把饼扔回锅里，顺着上前一步将陈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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