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谧？”张清晚还是看着陆漫年，问唐影道。
原本是害怕的，害怕陈谧，害怕陆漫年，害怕张清晚和赵岁亦，可现在这个情况，她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她已经没有了怕自己被发现而伤心的人。
她已经没有了顾默。
“是……”唐影咬着嘴唇，努力克制哭泣，然后发声。
“你在旁边？”张清晚接着问道。
“我在……”唐影克制不住，声线依然颤抖，带着哭腔，“我在旁边，我看到了，他们都看到了，是陈谧！”
赵岁亦已经哭到没有力气，眼前突然发黑，她头一昏，身体就不受控制地瘫软了下去。
陆漫年和张清晚都留意着，一起冲了上去，但陆漫年到底离赵岁亦更近一点，眼疾手快地就扶住了她。
唐影也哭着望了一眼，却没有动。眼泪糊住了视线，她什么也看不清的。“是陈谧，我亲眼看见的……”她低低地重复，茫然地对着张清晚的方向说：“她跑了……”
“陆漫年？！”亲眼看到喜欢的人被别人拥在怀里，张清晚本就生气。确认凶手是陈谧还知道她逃匿了之后，他的怒气上了来，一下子就冲到了陆漫年的面前。
赵岁亦身体发软，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只睁着眼睛弱弱地喊了一声：“张清晚……”
张清晚低头看了她一眼，还是把拳头放了下去，在顾默的尸体前，在她的妻子面前，他不该做这样冲动的事。
“唐影，出去签字吧。顾默的事我来解决。”愤恨地转过身，张清晚把地上的唐影扶了起来，他同她耳语：“你保重自己，伤害顾默伤害岁亦的哪一个我都不会饶过他们。”
唐影微微点了点头，知道张清晚绝对不是在空口保证，他从来都是有能力的人，可以做好这样事情的人。
陆漫年扶着赵岁亦也往外走，才刚走到门口，脸上还是没躲过一拳，他只想着他的岁岁怎么样了，自然没能躲过张清晚的一拳来。
张清晚从陆漫年怀里接过赵岁亦，把她扶到椅子上坐好，又转身把陆漫年提起来抵到了墙上。陆漫年象征性地反抗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已经放弃了自己还是自信张清晚不会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陈谧去哪了？”张清晚问。
“陈谧去了哪，我怎么知道。”陆漫年无辜地答，可他语气再无辜，只要他是陆漫年，就无辜不起来。
张清晚毫不留情地又给了他一拳，又问了一遍：“陈谧去哪了？”这次，他有点不耐烦了。
但陆漫年依旧无辜地答：“陈谧去哪，我哪里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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