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却突然用勺子舀了一口饭送到王海峰嘴边说：“喂喂喂。”
“小胡。”林天心叫。
小胡回头，眼光犀利地扫了那病人一眼，喊：“不好好吃饭溜到这儿干吗？滚！”小胡擦了擦手摇头走过来，“这里面真是没有一个正常的。没办法。”
“也真难为了你们。”林天心说，把三百元塞进小胡的白大褂里。
“碰到懂事的家属还好。有的家属比病人还混呢。发病了就知道往这儿送，出事了就赖你。也不是高干特护病房，谁能二十四小时看着？”小胡说，“但凡有工作，谁愿意做这个？”
林天心点头。
王海峰看着听着，意识到了什么。他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被白色的布带子捆住了手脚。“这是哪里？”他问林天心。
“得了这种病也不要紧。”林天心过来拍拍他说，“咱们慢慢治，咱们有钱。”
“这是哪里？”王海峰问，语气紧了，冷了。
“安宁医院呗。”林天心说，“要正视现实，精神病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现在精神病的发病率达到了百分之一点四。社会压力太大。”
王海峰想起了喝下的番石榴汁，他想不动声色地揭露林天心，他问：“我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林天心避而不答，林天心说：“咱们有病赶紧治，越耽误越糟。”
“护士，”王海峰说，“我没有病，我是被别人陷害的。”
小胡看了看王海峰又看了看林天心说：“你这个弟弟病得不轻，不只是躁狂，我看他还有妄想症。”
“我有钱，有什么好药尽管用。”林天心假装无限诚恳地说，“我就这么一个弟弟。”
“我没有病！我是被人陷害的！”王海峰喊。他想起来，可约束带捆住了他的手脚。他只能拼命地动躯干。他的屁股使劲撞击着床，床发出沉闷的响声。
“林天心，你害别人不够，现在还害上我了？你怎么能忍心？”
“你脑子真的出现了问题。”林天心假装语重心长地说，“你总说我害别人，我是想挣钱的，不想害人。这年头谁是傻子？没有药效谁会买？
，跟林天心说不清楚，王海峰就把头转向护士说：“我真的是被陷害的。我是记者，医药报的记者。我怎么能有病？”
“医药报的记者也不能保证没有病。”小胡说，“我们院的医生还有得精神病的呢。”
“你们没有脑子吗？有没有病你们看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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