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尔没听明白，歪着头问，“什么？”
那个魔王是路西法下的手，并不是他杀的，这场战局，他一不是争夺权位的旧派魔王，二不是最后胜利者，尊位？
地狱年度最佳笑话？
“毕竟殿下已经公开许诺，最后活下来的恶魔就是下一任大君，中间的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殿下希望谁活下来。”别西卜跟在后面不急不缓地解释，弥尔头一次看到他的笑容如此真情实意，但比他的假笑更加可怕。
弥尔毛骨悚然，“别开玩笑了，我只是……”一个地位卑贱的死神。
他没有底气把话说完，弥尔自己心里都不相信他会是个简单的死神，但他也不想相信他会是那个著名的炽天使。
“路熙……路西法大人，因为你觉得我是米迦勒，所以才会这么做。”
而不是因为他是弥尔，路熙和的弥尔。
弥尔气闷地窝着路西法带着暖意的怀里，名贵的衣袍在他脸颊上勾出酥麻的痒意，弥尔想伸手挠了挠，又觉得这个动作太孩子气，忍了下来，勉强维持着一种肃穆警惕的神情。
“我知道你是弥尔。”路西法说道，像是看透了弥尔在想什么。
弥尔瞪大眼睛，从上往下的角度，他双眼皮可爱的褶皱下含着水光的眼睛，因为受到惊吓不安地颤抖的长密睫毛，无害又柔软的少年姿态，可以让人完全忽视他好像已经逐渐成熟的轮廓。
路西法其实也没这样抱过米迦勒，自从他长大后，总是急于证明自己的力量和天赋，很少再在自己面前流露出稚嫩的模样。
他或许的确不是米迦勒，米迦勒已经长大了，他更像是很多年前，说着“我爱你，就像人类儿子爱着父亲，男人爱女人，或是女人爱男人”这种大话的米迦勒。
路西法知道别西卜在嘚瑟什么，他总是这样自作聪明，以为独自知晓了他的一个秘密，或是一个把柄。
米迦勒是特别的，他不可能放任他死去。
这难道还是什么秘密么？
神都知道了。
……
弥尔看路西法不再说话，哆哆嗦嗦地问：“你知道我是弥尔，你什么意思？你知道路熙和么？拉哈伯说……她已经杀了……”弥尔鼻子和嗓子忽然就被铺天盖地的酸苦委屈堵住，完蛋了，要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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