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卧室里，我被暮楚按在腰上，不住粗喘，汗水顺着下颚滴落到他的胸膛，又沿着平坦的腹肌下滑，身下的床单纠结成可笑的形状，他拼命晃动，我几乎跟不上他制造的节奏，只能任他摆布，一次又一次，看他沉溺于单纯的发泄，我悲哀地闭上眼睛。我们已经很少交谈，偶尔的几次，也不过是争吵。
就这样下去吧，直到你连这具身体也厌倦。
“喂，你真准备跟我一直耗啊？”暮楚洗完澡，披着深蓝色浴袍坐在床边斜视浑身瘫软的我，幽深的眼睛里是露骨的鄙夷。
“当然，你不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游戏。”我勾起一抹笑，费力地爬起来吻他，从眼睑开始，缓缓下移，若即若离掉逗，是暮楚的死，很快，他的呼吸又变得急促，他倾身吻住我，把我狠劲摔到角落，然后是周而复始的野兽般的撕咬、交合……
“什么意思？”我指着枕边的一叠钞票，问准备穿衣离去的暮楚。
“还能有什么意思？你应得的。”他回转身，英挺的面容包含温柔的微笑，可是，落在我唇上的吻却没有温度。
“我不是出来卖的！秦暮楚！”我失控地抓起手边的钞票向他丢去，他轻易挥开了它们，用手指捏起我的下巴，强硬地往上抬，直到我可以与他对视。
“你跟我这么多年，我总不能玩完你就走吧？所以，只好给你点实用的东西。”他的语气陌生而残忍，我呆坐着，全身乏力，
“也许你不值那么多，但我很满意你的床上功夫，多的就赏你了。”
“呵呵……”我吃吃笑着，挪开他的手，一瘸一拐地走下床，认真捡起地上的纸币，红色的水印，就像此刻血肉模糊的心。
“下贱！”他扔下这句话摔门而去，我依然蹲在原地细细展平皱起的纸张，一共有十张，上一次床就一千块，看来真的不值。我苦笑着把钱塞进枕头里，无意间瞟见更衣镜，里面有一只面目可憎的鬼，他居然哭了，满脸狼狈的泪水。
我是否应该离开了？或许一开始，我们就不该在一起，暮楚，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包括我的性命，而现在，你要的不过是自由，我怎么会给不起？
你累了，我也会，再给我最后一点点时间，让我可以爱你满十年，整整十年，我生命里最灿烂的季节，通通给你。
今天是周六，图书馆因为一年一度的书展而没有闭馆，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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