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天空亮起了明丽的烟火。
离澄果真在这一夜出手了。观着烟火的大致方向，却并不是专门为南陵太子准备的地方，而是夜阑城的正街上。与丞相府相距并不是十分远。
凌予爵与墨染赶忙过去，毕竟这也很可能算作是南陵的借口，为难大离的借口。
丞相府的暗卫加上墨染的暗卫，也算是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了。赶到时正好见到凤九翎颓废的坐在地上，怀中紧紧搂着个黑衣女子，灯火昏暗，看不到那女子的脸，不过似乎很虚弱很憔悴的样子。
凤凌和离澈在第一时间追了出去，并不在现场。见到厉琰面色凝重的站在一旁，墨染走过去悄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却见厉琰只是叹了口气，颇有些不甘心的说，“我本可以救她的。”
厉琰其实是会医术的，她的父亲本是西疆太医院的首席太医，医术了得，却因为离疆之战的时候医死了军中的军师，而被西疆皇帝株连九族。其实，就算那个军师没死，那时西疆的败局也是定了的。无非就是找一个泄愤的人罢了，只是后来发现那个军师的死非常可疑，像极了中毒而死，厉琰的爷爷觉得事情绝非那么简单，才会固执的要寻找真相，要还厉家清白。
其实，真相是怎样又有什么意义呢，最终不过都是白骨黄沙而已。执着的，不过就是个执念。
厉琰永远不会忘那一日满眼的血腥，更不会忘她和爷爷是怎样离开西疆的。每每午夜梦回，眼前都是母亲和妹妹惊恐的脸，还有父亲对他慈爱的微笑。
厉琰定定神，从回忆里出来，她眸光坚定，“太子殿下，南陵的事你比我熟悉。南陵应当有一颗弱水丹吧。”
弱水丹，南陵历代帝王的秘密。据传言此药可解百毒，只是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这代价，没人比凤九翎更清楚了。便是以心爱之人的血为药引，但它就像一个诅咒一样，很可能会一损俱损。
他低头看着顾朝雨苍白的脸色，眸光满是温柔，语气有些自责，“就是不知你心里是否还有我？”
凌予爵和墨染有些愣的看着，也是大约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咳咳……”怀中人忽然虚弱的咳嗽起来，凤九翎近乎狂喜的盯着顾朝雨的脸，身子顿时僵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盯着，对，就是盯着顾朝雨。生怕会错过一个表情一样。
可是顾朝雨似乎还是在昏迷，咳嗽两声之后就再没了动静。
厉琰抱着赌徒的心里，再一次询问弱水丹的事。凤九翎有些犹豫，他道，“等等吧，等朝雨醒了……”
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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