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过程中，秃鹫本来极其不愿提起这件事，但在宋哲的再三逼问之下，他也无法一直隐瞒下去，毕竟这时候秃鹫已经把宋哲当成国家某特殊机构派来的干员，他总觉得自己的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的。
“那是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带领的团队也才刚刚起步，只不过那段时间国家法制并不完善，而且公安机关的渗透力和办事效率都不高，所以在某些治安混乱的地区，也就有了我们这些人滋生发展的温床。”
秃鹫叹了口气，慢慢讲述到：“在当时我们的人员结构还十分松散，毕竟那会儿也没什么经验，也就是普遍撒网踩点，再重点探寻。”
“那你们具体是如何发现妖刀‘村正’的，而你又怎么知道牧魂者们也在探寻这东西？”宋哲慢慢问道。
“改革开放初期，全国各地依旧万马齐喑，那时候百废待兴，而只有一些胆大爱闯的人有这个魄力去开创新事业。”
秃鹫埋着头说道：“法制建设不完善的时候，盗墓和倒卖古董这行其实只是算个游走的灰色地带，所以当时也就出现了不少我这样的团体，而在东北，则有一件让男女老少都极具兴趣的事业，那便是淘金。”
“这个我有所耳闻，其实东北盛产稀有金属已经是耳熟能详之事，自从满洲人入主中原之后，当时的统治者就把东北地区划为禁地，并且修筑千余公里的‘柳条边长城’。你所说的事情也确有其事，上世纪末东北也有过一阵淘金热。”
宋哲耸了耸肩问道：“但这与你所说的妖刀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是淘金者发现的妖刀？”
“那个年代嘛，盗墓和所谓的淘金其实算是同行，反正都是在深山老林里发财的买卖，所以这两种行业其实相互渗透。这柄妖刀是在三十年代被遗弃与东北深山之中，而八十年代则被淘金的村民重新发现了。”
秃鹫慢慢说道：“只不过在我们前去东北的时候，这柄刀也早已在当地村民口中成为禁忌。”
“这个可以理解，既然你所说的妖刀本就十分不祥，再加上三十年代此刀由日军将领带入东北，想必更是屠戮无数，吸收了不少戾气，这样一来，妖刀也一定在那个深山小村之中兴起了不少诡邪之事。”宋哲摊了摊手说道。
“的确如此，我记得当我从村民耳中打听关于这把刀的传闻时，他们无不闻风色变，后来苦苦找寻之下，终于在一个老樵夫的墓葬里发现了这把刀。据说老樵夫当年就是用这东西亲手杀死自己一家老小，最终自缢身亡。”
秃鹫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想起来，那时候我也真是年轻气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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