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对峙着，夜里的灯光就这么亮着，淡淡地在两人之间游走。窗子开着，窗外还能听见车子的鸣笛声，是其他的住户回家的声音，还有一些笑谈声，是住户们在外面散步说话。与屋外的热闹相比，屋内简直就是死寂。
柏萃想着段端的话，从前自己就是最喜欢快乐，和凌牧寒在一起的时候，那段时间，是真的很快乐。直到那些可怕的真相，又或者说是一半的真相，一半的阴谋浮出来，那段时间真的很痛苦，甚至就像是假的，痛不欲生。可是，现在凌牧寒说的那些真相，虽然不知是真是假，但是多少让自己有些动摇。现在的生活，虽然是凌牧寒硬要做纠缠，但是多少是有些快乐的。四年的时间，这个男人变了。那些棱角的尖锐渐渐变得圆滑了，不会像当初那样一味的霸道，可是那强烈的占有欲倒是半分也没有减少，就连儿子的醋也吃，简直太可怕了！
段端看着柏萃脸上变化的神情，心中了然，看来柏萃是有些动摇了。确实啊，这四年说是要忘记过去，可是却没能找到一段新的感情，这不是对过去的那人还有留恋又是什么呢？
段端继续说道：“阿萃，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孩儿，我相信你自己能想清楚。考虑考虑自己，也考虑考虑孩子，究竟怎样的生活能给你幸福，你的心中，应该是有答案的。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睡，事情还是要你自己做决定，我们这些人毕竟是旁观者，虽然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是感情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还是要你自己感受的。你也早点睡吧，时间还很长，慢慢考虑。”
柏萃点点头：“晚安！”
段端离开了客厅，直接就往林凯的那间房走了进去。
柏萃坐到了沙发上，呆愣愣的，回忆着从前，感受着现在，纠结了很久，还是没有答案。
念柏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来，走到柏萃身边，摇了摇还在沉思中的柏萃的手：“妈妈，你怎么还不睡呀？”
柏萃回过神来，看看穿着米老鼠睡衣的念柏，问道：“你怎么起来了？”
念柏扭了扭身子：“妈妈，我想尿尿，可是不知道洗手间在哪里。你房间的马桶坏了。”
柏萃这才想起来，房间里的厕所早就坏了，但是最近一直没找人来修，看来只能用客厅里的厕所了。
柏萃打开了客厅里的厕所门，里面响起了惊恐的尖叫声，嘹亮的男声：“啊！”
柏萃一看，是林凯，应该是刚刚冲完澡的模样，身上只穿了一条内裤，身上的水还没有擦干，头发也还在滴着水，手上拿着毛巾还在擦着脸，此时正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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