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儿叫余辜,但身边的同学都习惯喊我余咕,因为他们觉得我就跟只鸽子似的,遇事儿只会咕咕咕。
喊我出去打球,我咕咕。
喊我出去喝酒,我咕咕。
就连喊我出去泡妹子,我还是咕咕咕。
所以他们一逮着机会就指着我的鼻子骂,余咕,你他娘的指定心理有毛病,大好青年一个,如此浪荡的年纪,一下了课就整天窝宿舍里谁也不见,就连姑娘也不泡,你自个儿想想,是不是有病?
我仔细想了想,确实。
不但有病,还病得不轻,并且日益严重。
我叹了口气,快速掠了一眼讲台上的计算机老师,他正坐在电脑跟前,边捣鼓着键盘边催促同学交作业。
低沉磁哑的声音从他唇间流淌出,他修长好看的手指不停地敲击在键盘上。
“啪啪啪”——不轻不重,每声每响却都好似正中我心头。
我没敢光明正大地抬头看他,犯怵。
他就是我身上那股神经病劲儿的源头。
……
——
想当初,他没调来我们系当计算机老师时,我也能勉强算上个浪没边儿。
哪儿有活动就必有我,打球拼酒,爬山蹿树通通不在话下,除了追妹子——实话实说吧,鄙人和妹子注定只能有两种关系,姐妹or情敌。
但自从他半路杀来后,我就立马憋屈且怂地成为了后者。
每次走女生堆里,我都能听见有人夸他帅,贼吧啦帅,帅得没边儿,帅得快死了。
紧接着,还能听到一阵骂:
“司老师前对象是不是眼瞎?!”
“不只瞎还作,竟然敢甩我们司老师!”
不是,谁告诉你们司有是被他前对象甩了的?
“我还听说TA叫什么鱼鱼,呕,老娘今晚回去就炖它个百八十条鱼!”
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鄙人不才,小名鱼鱼。
更加不才,刚好就是那个传说中甩了司有的鱼鱼。
可天地良心,关于甩他这只是谣传,我们当时分手是有正经原因的!
至于原因……
“余咕。”突然有人猛得拍我几下,我恍然回神。
“想什么呢?”同寝室的哥们边疑惑地看着我边指了指讲台,“司老师说让交作业,我们直接把压缩文件传他微信上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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