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肖震背着网球拍提着网球袋子走到校门口，他问：“去小饭馆吃饭呢，还是吃烧烤？”
“随便。”
“那就烧烤吧。”我们就近找到一处烧烤摊坐下，肖震说，“你想来点什么？”
“随便，秋刀鱼、鸡翅、鱼丸、骨肉相连、羊肉串、蘑菇，都可以，只要能吃就行。”
我们边吃边聊天，期间喝了不少啤酒，本来已经喝不下了，又发现奖了两瓶，为了不致浪费，我们一人又喝了一瓶，差点没断气。
“对了，喜欢电影吗？”他又提到了电影。
“还好，不是很喜欢，但没事的时候偶尔看看。”
“看过什么电影？”
我看了一眼从身旁走过去的路人，随口说：“最近和同学看了两三部，有一部叫《堕胎天使》。”
“《堕胎天使》？我怎么没听过？”肖震茫然地看着我，“谁拍的？”
“一个叫王家卫的。”我说，控制不住地朝路上张望，朝车站张望，渴望看到苏伊的影子，然而，她一直没有按照我的心愿出现。
“哦，你说的是《堕落天使》吧？”
“啊？”我没仔细听。
“《堕落天使》吧？”
“对，对，对，是《堕落天使》，我记错了，还有《花样年华》和《2046》。”我赶紧说，自知出了洋相，一阵脸红，那片名我当初一瞥而过，完全没有在意。
“王家卫的电影看一部就够了，拍来拍去都是一样的东西，没多大意思，有些人一提到文艺片就喜欢把他挂在嘴边……”肖震双手抱在后脑勺，身子往椅背上靠，看着夜空，边漫无边际地扯着，边随口说出一长串我几乎没听过的导演的名字，伯格曼、费里尼、伍迪•艾伦、安东尼奥尼、阿巴斯、黑泽明、小津安二郎、田壮壮、娄烨……还提到几个不开车的司机，一个是基耶斯洛夫斯基，一个是波兰斯基，一个是塔可夫斯基。
他抬起右脚，左脚在地板上用力一蹬，椅子向后倾斜，前后微微摇摆，醉眼朦胧地盯着我问：“你呢，你认识什么斯基？”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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