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筏顺着水流渐行渐远，上官淑仪站在竹筏的这一头，而年羹尧却是站在另一头，两人之间不过是几步之遥。然而，这个距离却是没来由地让上官淑仪心安。
四周山水相依的美丽景色使得上官淑仪不禁高歌一曲，年羹尧听不懂她在唱什么，可他却觉得很好听。一曲完毕，上官淑仪的歌声还在环绕着回荡。
“歌喉歇了，韵在心头。紫罗兰病了，香气犹留。蔷薇谢后，叶子还多。铺叶成荫，留给有情人坐。你去之后，心情思常在。魂梦相依，慰此孤单。”
“词是好词，只是有些伤感了。”年羹尧的声音突然插入，使得沉思在诗情画意中的上官淑仪不由大吃一惊，他居然懂得诗词？
“这是写给已逝之人的诗，自然是要伤感些了。”上官淑仪脑子里这么想，嘴上也就这么说了。
“已逝之人？会是谁？”年羹尧眸子里有一抹精光闪过，难道她还是没有忘了那个‘司青’吗？可这些天来，她的表现，又不像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淑仪闻言皱眉，写给谁的？一个名字呼之欲出，却是始终想不出来那人是谁，眼眸微垂，看向有些疑惑的年羹尧：“没有要写给谁，因为这诗并不是我写的。”
“哦？是吗？”年羹尧见上官淑仪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所以然，只得就次作罢，暂且相信她，便又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就回去，或许永远不回去。”上官淑仪眼睛淡定地看着远方水面。
“什么？”她的声音很轻，年羹尧似乎没有听真切。
“没什么。”上官淑仪坚决不再说第二遍，似乎怕人偷窥了她的心思般。
“你想刺杀皇上？”年羹尧忽然联想起昨夜她问起皇上是否也在扬州时的表情。
上官淑仪闻言震惊，随即又笑开了：“我什么要杀他？你怎么会这么猜想？”
年羹尧觉得此刻她的笑容有些诡异，又有些刺眼，这种种感觉使得他不由恼怒起来：“你们汉人不一直都想着反清复明么？”
上官淑仪在看清他眼里的恼怒后，便止住了笑，又转眼看向水面，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你们汉人？难道你不是汉人么？”
一句话问得年羹尧哑口无言，不待他说话，上官淑仪又道：“反清复明？那只不过是那些自命正义人士的一个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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