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笼

  莫父一回到家就直接来到念慈居:“念慈,我又老了一岁呢,离你又近了一步,一定要等着我呀。”

  “老爷,宴席已经摆好了,就等着您了。”林妈替莫父换了双鞋子。

  “孩子们都到齐了吧?”

  “都在的呢。”

  “嗯,进去吧。”莫父点了点头,便跟林妈一起上了阁楼。

  莫父每次过生日都很低凋,就是摆一桌家常宴席,同女儿们外甥们还有家里的佣人们一起过,在一张桌子上吃吃饭,从来都不会将生意上的人带回家,或是开一场盛大的派对来宴请那些人,从来都不会。

  “嗳嗳,老莫来了,准备。”莫小优提醒着。大家相互之间打了个手势。一首悦耳的曲子缓缓奏起,风格独特。莫父轻步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时屏风后面便有人唱着:“忆经年,小楼初画夜雨寒。枯蝶残梦驻秋千,看落红凌乱。烟花不堪剪,迟迟钟鼓鸣羌管。凫香暗水袅残烟,共暮天阳断。旧时月,奈何才见今日圆?孤轮冷碧渊,雪簇栏杆霜色染。这回去也,病酒独干,偏教相思苦纠缠。天若有情,亘古不老,无虞明月照无眠……”天籁般的歌声融和着音乐幽幽而出,莫父闭上眼,细细聆听着。

  齐甜甜一边弹头琵琶一边唱着,歌词却感动了自己,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龙流萧手指轻轻舞弄着古琴,眼睛却看向齐甜甜,有些许惊讶,还有些许沉醉,恍若阁世般,仿佛在他眼前这位不是齐甜甜,而是水墨画里走出来的古代女子,柔情似水,眉眼间又有些化不开的淡淡忧愁。

  一曲完毕,齐甜甜收了琴弦,眼角还有一滴泪,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岳抹了去:‘这么个高兴的日子,唱这首歌好吗?不知道莫爸爸会不会高兴呢?感觉挺伤感的。’

  “甜甜,唱的好好,我迷上你了。”莫小优眼里闪过兴奋的光芒。

  四人一齐越过屏风,从侧边推过来一个点了蜡烛的蛋糕,灯光也在这时被人熄灭,蛋糕很像一座复古小隔楼,很有格调,他们推着蛋糕走到莫父跟前:“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哈哈,这是我过过的最特别的一个生日,甜甜,你学过声乐吗?唱的很好听哦。”莫父欣慰地看着她们。

  “我爸是学声乐的,莫爸爸不好意思哦,我都不知道今天是您生日,也没来得及给您准备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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