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那穆青专程到客栈来告诉我烈火已经重新振作,打起精神了。
又转告了萧羽涅的话,说是托我的福。
都是些客套话,我自然不会在意。
但同时,我似乎也与那王府断了联系。
我若想到他府中一探究竟,还需下些功夫才行。
可在这之前,我和安然也得想办法在这无亲无故的东兴城待下去。
安然不会说话,识的字也少,除了会些拳脚外,根本没有一技之长。
为了我俩的生计,他只好去附近的码头帮忙卸货,一天只能挣个两三钱银子。
而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抗,那些粗重活儿一样也拿不下。
安然在码头卸了三天货,臂膀便红肿的不成样子,他不愿让我知道,却一个人半夜爬起来偷偷擦药。
我知道,他是把我当做主子一般伺候着。
可我天生却是做不惯主子的。
第二日,等安然离开后,我便也背着我的长琴出了门。
我有自知之明,如今,我唯一拿得出手的本事,也只能靠这把琴了。
果真天无绝人之路。
路上,便听人说‘碧春楼’的琴师前不久回乡下去了。
楼中的老板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姑娘,我进门的时候,她便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我。
她一直看着我,待我说明来意后,她也并无表示。
我以为此番定然要失望而回了,却听见她说:“公子生的一表人才,做个琴师当真有些可惜了。”
我以为她是客套,便极为的谦虚的回了一句:“在下只想谋个生计,还望老板娘成全。”
她摇着扇子走到我跟前,媚眼一挑:“公子目光未免太过短浅,你若愿与我签下卖身契,我花娘向你保证,定让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说着,一只手已经欲挑上我的下巴,我往后退了两步,躲开她的手:“老板娘说笑了,无名并无如此大志,能在此做个琴师便足矣。”
她笑了笑,道:“如此,我便也不勉强于你。你说只做个琴师,那便只做个琴师好了。”
进门前,我便思索良久。
那碧春楼是东兴有名的花楼,最负盛名的便是楼中的男色。
如今的达官显贵皆崇尚男色,以此标榜身份显赫和门庭高贵。
我若想要找到接近萧羽涅的方法,此地实乃不二之选。
再者,这碧春楼的薪俸倒也可观,以后,安然也不必再到码头上去受苦了。
我回去略微收拾了一下,便领了安然去了碧春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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