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宁静的咖啡厅，洛小川和慕寒对坐在靠窗的黑皮沙发上，桌上两杯拿铁，冒着幽幽的热气。
洛小川端起咖啡抿了抿，视线落在慕寒身上，以一种老大哥看小屁孩的目光盯着慕寒。
慕寒半靠在沙发上，姿势懒散，右手垂着在膝盖上，指间还夹着冒着火星子的烟，他轻飘飘的看向窗外，微眯了眼。
洛小川:“说吧，你跟简宁又怎么了？”
慕寒回神，唇角戏谑。
他细细的打量了洛小川一番，不管是修养还是由内而外渗透而出的气质，其实几乎和简宁一模一样，他们才是同一种人，从前到现在，一直都是。
如果不是被他这么死死拽着，简宁可能比洛小川飞得还远，他不会被困在A城，不会只是一个大学教授，不会像他一样暗无天日的活着。
慕寒把烟塞嘴里，眯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幽幽的吐着雾，说:“他找你诉苦了吧？”
洛小川没回国之前经常和简宁通电话，一说便是好几个小时，简宁总是倚在天台的栏杆旁，姿势惬意，说话的语气也很随意轻松，站在风里，什么都聊。
简宁其实平日话很少，但在洛小川面前总是会很放松，就跟从前念高中的时候那样，两个人就那么沿着回家的小路推着自行车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但简宁不会和慕寒这样。
在慕寒面前，简宁总是克制的，温和的，眼中藏着非常复杂和惆怅的情绪，目光永远的悲伤，总是会仔细斟酌一番，估摸着慕寒的态度和心情说话。
洛小川:“为什么这么问？”
慕寒:“他不是什么破事儿都跟你聊嘛，不然你约我出来干嘛？”
洛小川端着拿铁的被子微顿了顿，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慕寒一眼，然后把咖啡杯放到了桌上，轻笑了一声。
慕寒皱眉，说:“你笑什么？”
洛小川抬眸，眼神犀利了许多，淡淡道:“我以为你待在简宁身边这么多年，多少还是应该会了解他一些的。”
慕寒阴沉了脸，问:“什么意思？”
洛小川往沙发后面倒去，说:“小屁孩儿就是小屁孩儿，大人说什么都听不懂，还老是自以为是的活在自己那个幼稚的世界里，以为随便哭一哭就能有糖吃，连递糖的人都不肯抬头好好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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