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闻在被窝里不肯露头。也不知怎么地,他看着木逢春不吃饭,不睡觉他心里就腾起一股无名怒火,想摁着他脖子往里灌饭,这三天,他变着方法调理木逢春身体,早晚一剂左归饮,平时姜汤驱寒。怕他吃辣椒把胃吃坏,天天给他搓抗胃癌的乌梅丸吃。
“睡吧。”木逢春声音似平静雨夜里的一道惊雷,差点让花未闻惊呼出声。
“睡就睡,你那么大声干什么!”
木逢春被花未闻吼声吓住,像木头人似的定在原地。
他果然有什么疾病吧?
木逢春从怀间抽出一条细绳呈现对角线绑在门上,绳上挂着三个不大的银铃铛,随着木逢春动作发出沙沙的细响。
半夜若有人撞门,细绳断,银铃响,这是怕东方月初半夜闯门,而准备的“闹铃”。
**扣——
木逢春正在悬挂闹铃之时,听见门外响起敲门声。
扣——
视线贴近门板之间缝隙,木逢春却并未见到人影。
扣——
可敲门声依旧响起。
“王爷吩咐我来给花未闻送药来。”若即若离的女声似风中浮游一般缥缈,透着股寒劲,“木逢春,开门。”
谁在说话?木逢春视线透过门板之间却不见有人。
花未闻此时也没有睡着,听见门外沈从兰派人给他送东西,便下床披上大衣。
他拍了拍正半蹲着朝门缝外瞧的木逢春问道,“你干什么呢?”
“郎中止步!”木逢春喝道,王爷平时都要尊称花未闻为花先生,侍女不可能如此没大没小直呼花未闻大名。木逢春看出端倪,便竖起手掌不准花未闻靠近。
门缝里侍女的头从走廊房梁上一点点垂落,她竟然是到挂在房梁之上!
还没等木逢春看清,眼前凝霜白刃闯入视线,朝木逢春蹲守木门猛刺!
“郎中蹲下!”木逢春身子后倾,脚跟发力朝后狠狠把花未闻砸在身下。
眼前刀影银辉,划过之所空留一道弯月似的银白光晕。
木逢春眼前布片被生生劈开,花未闻看着木逢春耳廓上的白布条半垂。
“木……”逢春?花未闻还没说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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