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婕点了点头，他们难得这样地独处一室安静地说着话。
“那时候你为什么会去沈家从桃花镇接我回来？”方婕问道。年少时的初见的时光，让方婕心心念念至今，江南细雨中，站在长满绿色苔藓的的墙角边的看着她的方振宇美好的就如同世外仙人。
方振宇看着她柔和的侧脸，低低地说道：“那时我心绪烦闷，想要出去走走，正巧方晨不是方家人的事情被产婆爆了出来，知晓真正的方府嫡女流落到了沈家，我便走了这一趟。”
此后多年，他都感激自己走了这一趟，虽然辗转辛苦，却见到了最最年少纯真的方婕。
方婕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何话题突然之间就转到了他们初见上，可是她喜欢这种感觉，就好似大哥还没有成亲，他依旧是过去的方振宇，而她这些年再痛苦再无助，回到了方府中来依旧是依赖他的阿婕。
“我原先以前这样狸猫换太子的戏码只会出现在那宫廷大院中。”方婕无奈地笑着，如果不曾遇见方振宇，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在桃花镇老死一生，也不知道日子过得怎么样，但偏偏有了一个方振宇，爱过，痛过却不曾恨他半点，如此出色清冷、孤独坚毅，让人无从生恨的大哥。
“生活远比戏文里描述的要荒诞的多。”方振宇说道，人心是多么可怕而复杂的东西，每个宅院中都有那么一群人，或阴暗或光辉灿烂或勾心斗角。
方婕点头，她其实还不太适应京城的生活，在这里也只有跟三哥能说说话，只能依靠方振宇。
她有时候突然会想，如果方振宇不曾被过继，他一直以来都生活在秦家，那么她桃花镇的沈婕的人生又该是何等的灰暗。
方婕觉得自己该离开这屋子了，跟方振宇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她处在一种痛楚中，她再也不能如同孩子一样耍赖，跟方振宇过着两小无猜的日子。
方婕站起身来，低低地说道：“我回房去了，大哥。”
方振宇点了点头，克制自己不要上前去抱住她，亲吻她的脸颊，他只能冷淡而疏离地点头，说道：“你去休息吧，方府其他人的事情不要太费心，你过好自己的生活。”
方婕点了点头，走出书房，站在门口，看着偌大的房间里孤独一人的方振宇，突然说道：“大哥，有一个问题我藏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想问你。”
“你说。”方振宇微微一笑。
“你幸福吗？你是不是真的很爱萧清雅？”她的话说的很迟疑，也不知是不是夜晚的缘故，她看着这样方振宇，想起她回到方家的这些日子萧清雅几乎都不在府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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