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书映在爹这里就费了好多的口舌，“你这孩子就是想一出是一出，中国现在哪有几个大学，都得国家牵头，才能吸引到名师，生源这些，你看北平的几个大学，他们面向全国招生，不管全国各地，答卷分数高，就能去北平上学，但上海做不到。”
“确实暂时做不到，也是因为上海的大学都是民间资本运作，但为国家培养专项人才的初心是一样的。”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想在未来，将化工，建筑等实科作为教会学校的主要招生方向，但当前的形势，文人作家的影响力很大，教会学校不缺钱，但缺名师，缺招牌，缺影响力，所以我想请爹来帮我。”
难得见书映对一件事情这么上心，起初何道昌一直对女儿嫁进沪派心怀芥蒂，但她跟自己说过这件事之后，他倒是对霍振霄看好了一些。还在杭州的时候，他和书映的娘也常常带书映去之江大学的校园里散步，但书映说的这个，“那都是我年少时期的交情了，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人家现在是大文豪，我可以写信，但肯定淹没在他那些读者来信里了。”
书映眼睛亮晶晶的，凑到爹身边坐，“所以，我想去山阴路，亲自登门拜访。”
何道昌今天来到公馆，看到女儿开朗了不少，话也多了，公馆上上下下对书映都很尊敬，他这当爹的是打心眼里高兴，但书映现在胆子也太大了，昨天打电话还说自己请了个英文老师，真是越来越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了。
“行吧，我女儿想做这件事，那我豁出老脸去看看行不行得通。”
书映叫上淑兰和冬青，“冬青，备车，去山阴路。”
结果第一次求访周先生，并未见到人，书映留了信，先将了少年相识从杭州来到上海的经历，又诚恳地表达了想聘任其为特别讲师的想法，和霍公馆的电话给周先生的管家，请求他务必把信交到周先生手上。
没见到周先生，书映倒也没情绪，意料之中的，“没关系，周先生重情，就算请不到他来授课，这么多年了通个音讯也好。何况...”书映目视前方，“山阴路的风景真不错，周先生没见到，还有李先生刘先生，今早的报纸上说，几位新文化运动的参与者这一个月内相继南下，也许，我们可以去拜访一下。”
新文化运动，那都多少年以前的事儿了，当年在浙江，何道昌也是书生意气，也参加过青年运动，所以对这几位文人作家南下的事情也有些关注。
“新文化的时候你才刚出生呢，你还打上这些人主意了。”
“对呀，运动的时候他们还是大学里的热血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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