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荼眸中的流光一滞,白皙的脸颊继而微微泛红。
像一把六十四骨节的红梅油纸伞,笼罩在万千蒙蒙烟雨下。
有一种旷世的美。
云词尴尬地收回眼,边懊恼着自己突如其来的烦躁冲动边期待着沈太傅的离开。
气氛静默足有小半刻,沈太傅抿了抿唇,眼色闪过一抹不自然。
“嗯,我先出去一会儿,你弄好我再过来。”
红衣少年迟疑着说完,眉目忽然涌上撩人的艳色。
哎吆喂,她那个大胆的想法又冒出来了。
云词掐了下手心,意在提醒自己那是一朵食人花,不可有非分之想。
佛曰:色即是空。
云词神神叨叨地念起了南无阿弥陀佛,等沈太傅离开后,这姑娘才动动手办正事。
她有个头疼的毛病,每次月事一来便会浑身冰凉凉的,每到那时她都是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个球。
哪怕是盛夏,都有一种彻骨的寒意侵袭着身体的每个角落。
很难受,但如今沦为阶下囚,哦不,也许是“宾客”,她也只能忍忍。
云词跃上床,正要扯被子,那厢忽然传来了低低的敲门声。
“请进。”
她非常礼貌地开口,眉目都散发着一种温和,这样子很难将那个飞扬跋扈的将军府小姐与这个除了脸色有点白却看起来温婉的姑娘联系起来。
料得她有一手好伪装,沈太傅进门的脚步顿了顿。
好像从潜意识里,他比较熟悉那个眉眼都带着天生蔑视的娇蛮小姐,而非眼前的大家闺秀。
他似乎下意识抵触她这个样子。
不动声色地挑眉,沈太傅手中端着一碗汤药。
云词好奇地问:“这什么?”
沈七耐心解释,嗓音温温柔柔的:“通经汤。”
停了停,脸色又有泛红的预兆:“我问过侍女了,她说你们女子来这个小腹会疼,这汤药有缓解的作用。”
一本正经地解释完,云词艰难地咽了下口水。
一般来说,黄鼠狼给鸡拜年都是不安好心的,可怪就怪在沈七的眼眸没有丝毫作伪的不坦然。
莫非是林词心交待的?
好像也只能有这个解释。
云词顺手接过汤药,眉死死蹙在一起,下一刻,沈太傅的声音犹犹豫豫地响起:“这汤药比较苦,如果你不喜欢,我还有另一种方法……”
白皙的脸色艳红艳红的,活脱脱一只艳鬼。
云词敢保证这时如果有人闯进来,绝对会怀疑她对沈太傅做了什么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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