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进入到谭湘另外一段记忆,这次不再是黑乎乎的房间,而是白鸩再熟悉不过的房间——谭湘在谭家时住的房间。
冷清的房间只有谭湘在,他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窗外残阳如血,那从雕花窗透进的余光映照在谭湘的脸上,掩去了脸上的病色。
白鸩知道谭湘有这个习惯,但未见过他如此哀伤的表情,那双被照亮的眼睛波光流转,欲语还休。
双手的绷带,额上的纱布,白鸩知道他又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
看谭湘的样子,这应该是他十三、四岁时候的回忆吧!
小时候在白鸩和谭颖强烈要求下,谭湘和他们一起读书了,白鸩还记得谭湘比谭颖聪明多了,但谭湘总不能每天上学,而且他无论春夏秋冬都穿着长袖衫长裤,瘦弱漂亮却有点奇怪的孩子难免会被欺负,每次都是他赶走欺负谭湘的人,因为他知道谭湘受伤了,他也总在谭湘不能上学的时候,到谭湘的房间内拿走他写好的作业,替他交给老师。
谭湘总是为了感谢他而烦恼着,而他总是说,借作业给我抄就好了。
想起他烦恼的样子,想起他收到自己和谭颖送给他的小玩意时候微笑的样子,白鸩不禁莞尔了。
可是谭湘的笑容日渐减少,到最后那漂亮的脸上不再有任何表情,究竟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突然房间的门被打开,一名十七八岁模样的少年走了进来。
白鸩知道那少年是一直跟在谭湘身边的黑鄂,也是谭家培养的顶尖杀手。
轻轻地走到谭湘身边,黑鄂撩起谭湘额前的碎发,问:“湘湘,还疼么?”
在白鸩记忆里的黑鄂从未有如此温柔的声线,从未有如此温柔的动作,很显然,一切都只因谭湘。
谭湘微微回过神,眼睛看着黑鄂道:“黑鄂,我没事,但是明天可能不能去上学了,晚上也不能和你一起工作了,你要记住,要小心!”
看来谭湘精神还不错,黑鄂担忧的脸舒缓下来,接着说:“我怎么可能有事,倒是你,伤得不轻,恐怕,这几天都不能见到白鸩了。”
说到“白鸩”这两个字,黑鄂皱了皱剑眉。
“嗯……但是,我好想他还有小颖呢!我好怕二叔他们不给我上学了!”谭湘一脸泫然欲哭的样子,看得黑鄂好不心疼。
“你就那么喜欢他们么?我呢?湘湘,我呢?”
“也喜欢,不过好像跟白鸩的有点,有点……不一样。”谭湘慢慢地思索着。
“是么?”黑鄂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暗了下来。
“小心身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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