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仙

  两个不认识的男女,忽然被人拉进一条被窝。那中恐惧,羞涩,还有千百年的道德束缚,就像一根坚固的长藤,牢牢束缚了狗剩的身体跟灵魂,让他挣扎不得,欲呼不能。

  小霞就那么坐在床头上,穿着大红的新娘妆。

  那几年,乡下结婚还不流行穿婚纱,白色的婚纱穿身上跟孝衣一样,有点像哭丧的孝袍子,村里人看不惯,还是红衣服吉利。

  小霞的头上盖着红盖头,她含羞带臊,等待着男人揭开她的盖头,把她按倒在炕上的一瞬间。

  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来了,她仿佛等了狗剩几百上千年,那种渴望也压抑了太久太久。

  女人是需要男人呵护的,也需要男人心疼,丑女也是女人,也需要得到生理上的宣泄。

  在情欲面前人人平等。

  任凭你是高贵的女皇,富贵的公主,还是小家碧玉,你的宿命就是被男人压在身下。

  而且是心甘情愿被男人压在身下。

  那一刻,小霞醉迷了。傻傻的等待。

  可是等了好久,狗剩也没有靠过来。

  狗剩的心里还在恼恨,这他娘的叫什么事?狗日的吕青峰,狗日的大宝……不如,逃吧。

  狗剩又想起了逃走,可是他掀了掀窗户,窗户已经全部锁死了。吕青峰跟猎狗一样,就守在门外面。

  吕青峰拉着大宝,长江,还有红旗跟赵大牛,就在门口的桌子上喝酒。把房门堵得死死的。

  他们一直喝到半夜12点也没有散去。狗剩崩溃了,一头栽倒上炕上,不知道啥时候竟然睡着了。

  狗剩睡得正香,忽然觉得耳朵疼,有人拎着他的耳朵,把他拎了起来。

  睁开眼一看,竟然是巧玲,巧玲的手里拿着笤帚。

  狗剩以为巧玲拿着笤帚疙瘩要揍他,吓了一跳,问:“巧玲你干啥?”

  巧玲说:“你还叫我巧玲?”

  狗剩问:“那我叫你啥?”

  巧玲说:“跟着小霞叫,叫婶子。”

  狗剩一想也是,他跟小霞成亲了,小霞是巧玲侄女,小霞叫巧玲婶子,他当然也应该叫婶子。

  乡下辈分真的娘的乱,但是狗剩叫不出口。就问她:“你干啥?”

  巧玲说:“扫炕,滚蛋滚蛋,起来,起来,我要扫炕。”

  狗剩这才想起来,新婚之夜新房的炕是要有嫂子扫的,没有嫂子的话,那就婶子代替。

  巧玲帮着小霞扫炕,那是天经地义。

  狗剩就坐了起来,一脸的癔症。小霞在旁边没动。

  巧玲开始扫炕了,让小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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