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CL男神老师

  第二天开始,我新伤旧痛一起发出来,躺炕上算彻底动不得,家里怪事也多起来了,先是姥熟门熟路大清早例行摆香,香牌消失。

  这香牌不是那被打破的牌位,说白就是一张黄纸,剪成纸条,贴墙上,供的谁全看烧香人的念想。

  今儿,没了。

  姥惊讶了一瞬就反应过来,这是保家仙告诉她,该换牌。

  姥想着仙家都发话了,那换成青浦的,让我每天上香就是,结果暗格里除了几袋子香火钱,啥也没有。

  明明头一天让王长春他们翻的底掉,屁都没有个热的,这会,凭空就出现了。

  姥爷把香火钱避开人,偷偷找了个地方给埋好,姥又做好牌位,该怎么拜怎么拜,我的屋子里,也放了个小不点的牌,姥还是替保家仙出气,青浦的牌最小。

  我是无所谓,青浦压根就不要香火,它散着个腰身,赖赖的窝房檐下睡觉,昨天啥过程,我屁都没套出来。

  五六天间,我没下炕,头上的枪伤结疤,脑震荡也好差不多,姥和姥爷也是闭门不出,就算是村里人有来敲门,他们俩都给谢绝掉。

  王长春废掉的信儿,是半个多月以后,我才知道,听说那个长保偏瘫了,回县里后,没敢说怎么整的,还一口咬定我姥已经金盆洗手,就是个等死的老太太。

  至于王长春家,他起不来炕,俩儿子都让媳妇给送到娘家,媳妇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也开始低调起来,只不过我确定我当时没看错,她这是真认怂还是偷偷搞事,我跟青浦说,让它去看看,它瞄了我一眼,低头接着摩挲手里的一只小家雀去了。

  那个顶好看的小姐姐,我也没看到它出现,好像打了一架以后,这里是青浦的地盘一样。

  村里从正月开始的一系列不平常,在出了正月以后,像不太真实的梦一样,来去都很没头尾。

  我从这个年开始,没有再回寺庙住。

  打春是在年前,这么一折腾,按照节气,就到惊蛰了。

  庄户人家,这时候都开始犁地,做春耕的打算。

  姥和姥爷一根陇头都没有,我们家也成了村里为数不多的闲人家。姥爷闲不住,趁天好,一大早磨好柴刀进了山,日头挂窗沿他背着满满一捆红柳条回来了。

  一进院门,新鲜细嫩的木头味儿就飘满院子,姥在厢房门口铺好大块破苇席子,顺手把一堆绳子,木棍的也一并都放上去。

  姥爷卸下柳条,拿凉水洗了把脸,炕都没上就着灶台,啃了俩锅里一直热着的饼子,临了灌一大碗干白菜汤,抹抹嘴,溜了眼养伤的我,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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