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在哪？在哪！
南笙拿着水果刀，在房间来回地走，光着脚感受着地面的冰冷寒意，细碎的声音悉悉索索从四面八方裹挟而来，占满她的头脑，后面一双发亮的眼睛散发着清幽的绿芒，南笙捏紧手里的刀，猛地转身！
舞动的窗帘背后，男人血腥的脸庞死死地贴在玻璃上，鲜血四溅，浑浊的眼睛折射出贪婪的野性，黑色的指甲在玻璃上抓住刺耳的划痕……
“砰砰砰！”
“南笙，南笙，你怎么了？”
“南笙？南笙？快点醒醒，不要吓唬妈妈！”
“南笙……南笙……”
额头感受到微微凉意，南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抓住母亲的手，扫了周围一眼，面无表情地垂下，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妈妈，我做恶梦了。”
“哎，吓死妈了。”笙母用冷毛巾擦了擦她的额头：“今晚淋雨了吗？在发烧，赶紧吃点药。”
接过水，南笙吞服了药：“妈妈，你也早点睡，我没事。”
笙母陪在南笙的旁边坐了一阵子，南笙只是静默地坐在床上，盯着窗子，母亲身上浓烈的香水味让南笙觉得很刺鼻，高高束起的丸子头，浓浓的烟熏妆，又薄又短的黑色露肩紧身绣花旗袍开叉到大腿，露出白花花的肉，这就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谋生的手段。
看着妈妈离去的背影，南笙真的很想问一句，妈妈，你在外面到底是做什么工作，可她实在开不了口，如果不是为了养家糊口，妈妈也不会这样做。
南笙从来没有觉得母亲做什么职业很丢脸，为生活所逼，相反，倒是愧疚不已，妈妈的爱过分伟大，压得自己喘不过气！
抿了一口水，南笙趿拉着拖鞋，拉开窗帘，对面的窗户里面还是一片阴暗，南箫哥哥还没有回来，心里又是一阵失落。
他和她，现在在哪呢？
眸子微微落进丝丝光亮，对面的灯被打开，南笙从床上跳起来，欣喜地刚要开口，却发现他怀里抱着一个女生，是雨里的那个女生，看着南箫忙进忙出，冷敷，端茶倒水，他在用干毛巾替她擦拭脸颊的雨水，忽地，他转身似乎是朝着她走来。
南笙迅速缩到帘幕后面，爬上床，假寐。
南箫不动声响地从对面窗户跳进来，走到南笙的床边，热乎乎的大手摸上她的额头，又用手背在自己的额头试了试。
感觉南笙发烧了，南箫瞥到床头柜上的半杯水还有小药瓶，她应该吃过药了，可南箫还是心疼。
“南笙，都是我不好。”南箫吻上她的额头，温润如美玉的唇贴上她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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