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那一个绿葱葱的葡萄架子，藤上挂的果串已经少了许多。藤下依旧是那一张小桌子，小桌子旁依旧是那几张躺椅，躺椅上依旧是那一个人，笑容依旧，只是……
“你干嘛去了，怎么瘦成这样？”我惊问。
“减肥去了呀，你不是嫌我胖了不好看吗？看看这形象怎样？”刘高还是一脸的坏笑。
我噘起嘴：“看来你的肉比你的骨头好看。”一边走到他对面坐下来。幽灵也在一旁坐下，一边拎起壶来倒茶。
“我怎么觉得你很像一个人？”我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像谁？你的梦中情人吗？”
“像……像……对了，像方梅！”说出来才觉得后悔，一种酸酸的感觉泛上心头，似乎很不愿意此时把他与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可是，他们的外形变化实在太像了，似乎是一夜之间快速憔悴枯萎。
刘高和幽灵对视几秒。
“你们单独谈吧，我先回避。”幽灵忽然匆匆说出这句话，起身往门外走，而且还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一阵风起，脚底生凉，我听见葡萄叶子“沙沙”翻动的声音。
瞪住刘高：“什么事呀？”
“我离婚了，又是一无所有。”刘高苦笑着。
“好啊，恭喜你拥有了千金难买的自由！”我笑起来，由衷地高兴，奇怪地开心着。
“而且我连生命也快要失去了。”
“嗯？”我不解。
“AIDS，知道吗？”
“是什么呀？”我抓着头。
“爱滋。”
我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别误会，自从确定我的心属于你之后，我没碰过别的女人。”他举起双手苦笑。
“你快说是怎么回事呀！”眼泪不听话地流出来。
“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吗？”
我点头，怎可能会忘记，在陆勇欲行不轨之后，刘高被人监视着，却仍赶来安慰我。
“那一晚在金茉莉喝得挺晚，要走的时候，遇上了方梅，看样子她是专等我出现的。说有要紧事跟我商量。我就跟着她到她开好的房间里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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