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犹厚的裘衣绒衫,站在大帐木台之上,接了一抹雪花,不久,又在她掌心融化,流丹又给她来信了,字很冰冷,如同这场冰雪。
让她很冷。
整个人都冷。
若上次梦见,是给了她希望,那这信,是将她彻彻底底的打入永无光明的深渊地狱,一丝希冀火苗都不剩。
巴垓过来,从背后又给她披了一层风衣,劝道,“公主,雪大,还是进去吧。”
“是啊,雪真大。”
她轻软呢喃。
在晋国,她从没见过这样大的风雪。
如今,也不会再有人陪她看雪。
“公主,你……”巴垓当她没听见,上前一步,却是怔了怔,“你怎……哭了。”
公主来南燕也已有七月余,在巴垓记忆里,公主是个豁达又爱笑的女子,又没有一点架子,待自己非常好,怎的会在今日……伤神哭了,豆大的泪珠一滴滴滑落,从未间断。
莫非,看见雪花,是想念家了?
因从未见过公主会哭,又哭得如此厉害,巴垓反倒显得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办才好,恰巧貉若在背后轻轻扯了扯巴垓。巴垓领会,便退去屋子里。
貉若轻轻上前,“公主?”
只见她右手拽着一封绢帛书信,紧紧地。
貉若费了些力气,才将信拿出来,字字阅完,却没有凤长歌那么大悲伤,清凉的风,贯穿着貉若的声音,飘散,“公主,忘了皇上吧。”
忘了他吧。
是啊,早就该忘了。
不是吗?
凤长歌心中喃喃,心如绞痛,一步一步,走回屋子里去,屋内暖和,温热一下散开在身边,又热了。
炭火里,信封信纸,蹿着火苗,烧末。
熙和二年,晋帝衍年十七,十一月,皇后赵氏氏诞下一子,帝甚悦,立为太子,同月,东方皇贵妃有喜。
她笑着,十一月,这个数字,怎的如此伤人,在她为了晋国诸多利益为了他嫁来南燕之前,他和徐昕昕就已经……甚至早已有了身孕,她那时还在宫中看过他,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第二日,她病了。
许是又受风寒的缘故,她的病情,忽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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