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衣女子拂袖而来，伴着漫天花雨，不似大罪大恶之人，反倒像是那仙境而来的仙子了。
她那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觑着看向我，唇畔笑意丝丝略显妩媚之情。
“司命上仙，你我还当真是有缘的紧啊。”
“当真是有缘，上回你伤成那样，我也未曾料得今日你还敢前来。”我字字句句带着冷漠，方才的笑意也皆消失不见，“蔓草，你莫不是还想再来一次当日之痛罢？”
蔓草闻言却是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眸间讽刺之色毫不掩藏。
“今日鹿死谁手，上仙莫不要提前下定论了。”
言毕间，那团团乌云之中千军万马席卷而来，不仅仅只有蔓草一位九空身边的大将，七位魔尊护法，一下子之间竟然来了四位。
当年仙魔一役，魔尊护法所来的数量，也不过如此罢了。
“上仙莫不要插手了，相柳本就为我魔界之人，多年前上仙违背天地规矩，强行为相柳改名让他存活至此。今日已是他阳寿已尽之日，我魔界之人奉六界之命而来，携相柳回魔界，哪怕玉帝抑或佛祖而来，也无法逆行此理。”子午仍旧是往昔的模样，面上的堕仙纹路似乎又深了几分，眸中那丝丝的七情六欲，已经微弱的察觉不到了。
我冷冷握紧拳头，袖中青萧大抵是察觉到了我的感情波动，不住地颤抖着。
我知晓，此番秦归必死，而且无人可拦。若是自己贸然出手，便不仅仅是触犯了仙境的规矩，还有冒犯了六界，与这天地为敌。
白笙似乎是听明白了子午话语意思，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袖。
我知晓他希冀我收手，我也希冀我自己能够收手，可是我瞧着秦归那满是困惑的眼眸，我却怎么也无法放下。
“裳华——”
远远地，那熟悉的喊声由天而来，我慌忙抬头望去，洛桑骑着那头小白鹿匆忙而来，满面紧张之色丝毫不掩。
我忙回头看向不远处的蔓草，她方才妩媚挑衅之色尽数不见，分外冷静的神色静静瞧着那匆忙而来的洛桑，愈是冷静，愈是让我后怕。
那是曾经让洛桑不惜背叛仙境的女子啊，洛桑又怎会轻易释怀呢？
“你别——”我话音未落，洛桑已稳稳从仙鹿上跳了下来，轻盈盈落在我面前。
他慌慌张张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瞧见我并无事之后便要带我离去，“今日魔界举动六界皆默许，你万不可插手其中。听我话，同我回去。”
“可......”
“裳华，你为他扭转了命格，你做的够多了。”洛桑字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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