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她冷冷地问，“您是否也对梅妃说过同样的话，不知我与她哪个会更幸福？”
李隆基神色微微一黯然：“梅妃如今孤苦无依，朕自然不能断了对她的恩宠。”
玉环不觉笑道：“我想要的幸福陛下永远也给不了。因为你无法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人。”
冷淡轻柔的口吻如窗外的明月，在李隆基心底蒙上一层朦胧的暗影。
他的确做不到，但寿王，断不会如此对她。
玉环转身，将窗户周围的帐幔放下，阻挡住冬日的寒风，房间里的烛光随之静下来。
“陛下，还请你回宫歇息。”
她俯身一拜，一个声音响在头顶：
“除此之外，朕必定倾其所有！”
她蓦地一怔，抬起眼，对上李隆基温润的笑颜，慈父般的光华。
◎※◎※◎
韦宅。
西厢的小院寂静无灯火，萧条之意被北风吹得到处都是。
“三年了，我还是回来了……”
韦南琴冯虚御风，从空中缓缓飘下。
扬起的雪花在她周身缭绕。
“既然回来了，为何不走正门？”背后传来男子熟悉的声音。
她顿了顿，没有回头，故作轻松地掂掂手中的弯刀：“只有这里才是我的院子，难道韦府的大门会欢迎我么？”
当年负气离开，父亲淡淡的一句话响在她耳边：“要是你今天出了这个门，就永远也不要回来了。”
韦昭训叹息一声，朝她走近：“当年为父说的是气话，难不成你也要计较一辈子？”
“那为何这么多年来，你都没有找我？”
“怎么没找？当时长安洛阳一带都被翻遍了，也不知你去了哪里，差点没满天下爹告示唤你回来！”
“可在家的时候，你对我和母亲冷冷冰冰，不闻不问，直到她死了，你也不来见她一面！”
“那是为父的错。”韦昭训黯然神伤，“现在知道一切都晚了。‘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韦南琴转过去，瞥见父亲伤心的样子，瘦骨嶙峋，倒很是憔悴呢。
“你想她吗？”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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