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乔沉重新把埋在膝盖之间。
大概是没想到乔沉会说出这种话，秦漠在原地愣了很久，乔沉只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后脑勺，肩胛骨那里只有薄薄的两片，看上去细的可怕。
这里的路灯是少见的白色，像是月亮一样银白色的光辉。
秦漠最后还想摸摸他的脑袋，翘起来的小碎发看起来毛绒绒的，乔沉的头发长的很快。
然而他还是没有那么做，只原地站了一会就离开了。
乔沉听着他的脚步声慢慢消失，在一片黑暗里慢慢闭上眼睛。
似乎又过去了很久，有一双脚停在他身边，乔沉有些不满的抬头，“我不是说了我要一个人静静了吗？”
入目是一双柔和的眼睛，衡药抓着鞋子带着了然的笑容低头看他双腿，“我猜的没错，你果然还是光着脚。”
乔沉想起秦漠说的那些话，有些意兴阑珊的放下腿，淡淡的回了他一个哦。
其实不用他说，乔沉也早觉得衡药目的并不单纯，只是逃避不愿意深想。
衡药在他身边坐下，单手托着鞋子。
乔沉赶紧把光脚的那只腿蜷缩起来，紧张的看他。
衡药把鞋子递给他，“诺给你。”
原来只是把鞋子还给自己啊，乔沉松了一口气，刚才看他那个架势还以为要主动帮自己把鞋穿上呢，想到他抓着自己脚踝半蹲在地上帮自己穿鞋的样子，乔沉莫名觉得很尴尬。
乔沉很快把鞋子穿好，站起来用脚尖点了两下地面，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衡药的侧脸在幽暗的灯光下有点惆怅。
他犹豫了两下，还是决定说出口。
长凳边有繁复的雕花，他在距离衡药一臂的距离坐下。
衡药看着他扭捏的动作笑，“你这么怕我啊。”
“没有，”乔沉不敢看他的眼睛，看着他有些话就说不出口了。“衡药，你是不是以前认识秦漠啊。”
“对啊，”衡药没有露出不愿意谈及的神色，身体放松的仰在墙壁上，“不过不算是很熟。”
“那，你和秦漠……，你是不是很讨厌秦漠？”
“我知道你的意思，”衡药笑起来，“我和他不一样，讨厌也算不上，可能有点小过节吧，不过不值得一提。”
既然说了出口，乔沉索性也就全都说了，他面对着衡药，很严肃的模样，“我只是个很普通的人，长相普通，家境的普通，任何方面都很普通，不像你们又漂亮又厉害。”
衡药静静的看着他，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任何要打断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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