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凇手中的忘忧剑不断的挥舞着，借着月光构成了一道又一道猩红而恐怖的曲线，收割着一片又一片的性命，端木凇整个人变得麻木了起来，双眼微微有些空洞，手中的招式丝毫不乱，可是脑中乱的犹如浆糊一般，那种感觉好似自己的身体被别人操控了一样。
端木凇转过身去，视线扫过一个又一个人的脸庞，聂天骄、程苧、铁托、百里行，他们每个人都好似在血中浸泡过一般，血红的双眼、怒吼的声音，虚假而又真实，端木凇挥手扬剑将一个下人劈成两半，滚烫的血液驱赶着端木凇脸上的严寒。
“我们在做什么？”端木凇自己问自己，可是他却得不到任何回答，杀戮，在端木凇的脑海中，这一个词在不断的回荡着。
端木凇猛然打了个激灵，仿佛突然回过神来一般，粘稠的血液不断的从手中的忘忧剑上滴落，端木凇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座小山上，那是由尸体构成的小山，比程苧脚下的还要高出一些来。
聂天骄杀到端木凇身旁，面色紧张的问道：“端木，你没事吧？”
端木凇摇了摇头道：“没事啊，我刚才怎么了？”
聂天骄扬手用藏星勾将一下人右臂削了下来，笑道：“你方才好似疯癫了一般，比铁托那时候还要厉害。”
端木凇低头看了看脚下的小山，呆滞的问道：“这些……都是我杀得？”
聂天骄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方才一会儿杀的。”
端木凇霎时出了一身冷汗，聂天骄见端木凇面色苍白，赶忙扶住端木凇问道：“怎么了？”
端木凇用衣袖擦了擦额角的汗珠道：“没事，没事。”
两人正说话之间，忽然康家下人们的身后乱了起来，聂天骄皱着眉头道：“发生什么事了？”
端木凇微微一笑道：“宣飞鵟来了。”
端木凇刚说完话，只见一道身影好似猛禽一般划过夜空，两只手顺势收了端木凇面前两名下人的性命，跪倒在地道：“属下宣飞鵟复命。”
端木凇点了点头道：“干得不错，宣二堂主，带你的人做先锋，咱们杀出重围。”
“遵命。”
宣飞鵟双手一抱拳，旋即飞身在端木凇不远处杀入人群，聂天骄点了点头道：“端木，此人可当重任。”
端木凇笑了笑道：“若是碧教天下所有堂口的堂主都有宣飞鵟这般实力，那碧教当真是江湖第一大教了。”
“难道现在不是么？”聂天骄冲着端木凇眨了眨眼睛。
端木凇摆了摆手道：“现在？一会儿你就知道现在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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