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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宸王在凤朝国可是谦谦君子

小说: 宫门娇,皇叔的女人 作者: 璃落影 字数:3206

  含月殿内没有了段君琰的身影,倒显得孤寂了起来,出嫁?还是嫁去他国,她至少目前还不曾想过,却不想会到来的这么快,“秋书,备茶。”早已候在外面的秋书不曾想过她竟然会说这句话,朝着里面张望了一眼,只有段晗玥一人,“两杯。”段晗玥又补充了一句。

  “两杯?”秋书脑海一片的雾水,见段晗玥没有说下去,便离开了主殿去泡茶。

  “榕景见过六公主。”倒比她想象中的来得快些,段晗玥回眸望去,见他低垂着头,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来,良久整个主殿沉默着,他不敢起,也不敢抬头看,只等着她一句免礼。

  “不是说了吗,在含月殿里不用行礼。”段晗玥淡淡的说道,仿佛今日被整个京城所盛传的事情与她无关一般,“你听说了?”冰冷的声音,如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样。

  “是,已经听父亲说起了,公主可想嫁?”明明这件事情与他无关的,却依旧还是忍不住为她担忧起来,他娶不娶她已经无关紧要了,秦莹莹能不能再升位也与他无任何的瓜葛了。

  “你大可放心,本宫走之后,秦莹莹在这宫中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事到如今,她的口中依旧记挂着的是他对她的乞求,一抹痛楚从他的眼眸中闪过,不为情爱,只为朋友,“茶来了,喝完茶再走吧。”果真门外,秋书端着茶水走了进来,见着了席榕景眼下一抹震惊,看了看段晗玥,这才掩笑离开。

  “公主知道榕景一定会来。”席榕景问完,随即又苦笑了一番,她竟未想到他心中真正所想的到底是什么,一心认为他在她身边的目的只是因为秦莹莹,本打算解释一番的,抬眸对上了段晗玥的容颜,竟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来了又如何,不来又如何,此事是早已注定的,不过是多个名为夫君的男人在身边一起生活罢了,又有何差别。”段晗玥说得那样的绝望,似是知道那件事情之后,那抹挥之不去的浓郁忧伤徘徊在她的眉间,久的让人为她感到心疼。

  “公主,如若不想嫁,大可与皇上说明,依着皇上对公主的宠爱,定不会为此而委屈了公主。”席榕景的一席话说得那样的轻巧,相当于今日清晨时她所想的一模一样,说清楚不嫁,兴许就可以摆脱这命运,但是事实并非如此,这一切都早已定下,再挣扎也不过是徒劳,倒不如成全了他,自己的愧疚也可以少些许,只不过是赔上了自己的一生罢了。

  “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茶凉可就没了原本的味道了。”段晗玥浅笑着端起了茶水,浅呡了一小口,他心中甚是知道,她在强颜欢笑,却不让他去撕破那层面具罢了,“本宫快嫁人了,你可有东西要赠予本宫,本宫可是听闻,民间女子若是嫁人,定会有什么赠礼的。”段晗玥含泪玩笑道。

  “东西榕景还未备下……”话未说完,倒是沉默了起来,静静的听着段晗玥低声哽咽着的声音,任由她一人哭泣,却也不加以安慰,无奈的看着高坐在上面的段晗玥,开着的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良久,哭声渐止,段晗玥的眼眶甚是红肿,抹过眼角的泪,扯起一抹尴尬的笑容,“让你见笑了,本宫该是高兴才是,依着本宫如今的年纪,若是再不嫁,当真嫁不出去了,能有人娶是本宫的福气。”

  “你若愿……”话卡在咽喉处,再也说不下去,你若愿嫁,我定依着民间最为盛大的聘礼来求亲,这话生生的被他咽在了腹中,心疼的看去,依旧是沉默,竟想着自己何时这般的无能了。

  “罢了罢了,本宫乏了,先睡会儿,一会让秋书送你回去吧。”段晗玥从座椅上起来,踉跄着脚步,似是甚是沉重一般,走向了偏殿。

  “席公子可是知道了?”直到段晗玥没有了身影,秋书才从外面大胆的走了进来,声音中亦是带着哽咽。

  “确是知道了……”是知道了,也知道了自己的无能为力,手指紧握在一起,他宁愿自己从未进过宫,也从未见过段晗玥,兴许在她心里,他只是一个平民百姓,而非为了其他女人,一心在她身边谋利的男人。

  驿馆内,南昀宸一脸凝重的挥洒着笔间的墨汁,不出片刻一封书信已然落在了鹰易的手中了,“明日本王要看到皇兄的回书。”,鹰易将书信放于胸怀,转身便离开了这个房间,“以血玉为聘礼,你倒是能想出来……”

  琰王府内,段君琰面上早已如冰霜一般难堪,整个王府竟无人能靠近此时的段君琰,怎么也想不到段晗玥竟应下西凉的婚事,若是按着他所想,该是如八年前一般,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未料到八年后的她会有这般大的变化,就连这种让她委屈的婚事,也能够一并承受下来,手紧紧的握着一只笔,‘嘣’的一声,那笔化为了两段,手上被那笔所伤之处,溢出点点的腥红来。

  “来人,今日亥时之前查清楚南昀宸。”

  此时,皇宫的御书房内,段君天亦是一脸的凝重,杨广德陪伴在旁,看着段君天将那一本本的奏折放置在一边,“皇上,先歇会儿吧。”整个皇宫中的奴才中,只怕只有他杨广德敢这样以段君天说话,面上透露着他的慈祥,跟在段君天的身边,几近一辈子,亦是熟悉了一切。

  “希望日后玥儿能明白朕的良苦用心之后莫要恨朕才好。”段君天的眼中充满了慈爱与不舍,段晗玥一直困扰着他,今日段晗玥一事早已被杨广德告知给了段君天,也是料定了她会今晨会来御书房寻他,这才刻意在提及了段君琰当年上书一事。

  “公主绝不会恨皇上,奴才看得出来,公主一心为了皇上。”却绝口不提,她为段君琰赎罪一事,其实他们两人心中皆明白,若非今日因段君琰,她也不会妥协嫁去西凉国。

  “但愿如此,朕倒是希望现下她能真的恨朕,才会无后顾之忧的嫁去西凉。”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一般,声声的叹息,不禁让这个亲眼见证着这一代帝王苦的杨广德也为他感到难受,谁又知晓这满是光环与诱惑的皇位之后,所要付出的是常人无法想象到的艰辛与痛楚。

  直到亥时之时,段君琰的房间里面,一身黑衣的男人正低声对他汇报着今日所探查到的一切,原来舒坦的眉头,不断的紧促起来,直至杯子破碎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他才认清了现实,“南昀宸……”

  是夜,富丽堂皇的皇宫中,成堆的奏折之下,一声爽朗的笑声传出,站在一边的鹰易抹着额前的虚汗,看着这刚继位不久的国主南千越,倒也未曾想到看到这封信会是这样一个表情,“昀宸还是一样沉不住气,朕不过为了他求了门亲罢了,何苦这般的……呵呵……鹰易,宸王在凤朝国可是谦谦君子?”南千越抬眸看向身边的鹰易,似是料定了他定会维持平日里面那伪装出来的一面,这才大胆的将血玉交到了他的手中,为他求亲。

  “国主是为宸主求亲?”鹰易这下面上也有些许的僵硬了,怎么也没想到会当真为了南昀宸求亲,早前南昀宸出发凤朝国的时候,他说得甚是好听,为了日后的国母,又无法在这要稳定朝政时抽身去求亲,这才让南昀宸代为去求亲,可没想到竟然会是他为南昀宸设的局。

  想必那封让南昀宸代为转交给段君天的书信应该已经道明了真相,这才所有的事情会这样的顺利,只是那血玉却在南昀宸的面前道破了真相,否则只怕等到段晗玥嫁进了宸王府时,南昀宸才会知道。

  “罢了,书信留下了,你回去吧。”将书信折叠好放在了一边,继续拆阅他的奏折,鹰易却有些许的不知所措。

  “国主,宸王要奴才带回国主的书信,这……”鹰易跟在南昀宸身边甚久,对他的事情又甚是了解,这手段更是了解,这书信带不回去,只怕他日回了西凉,这日子够他苦的了。

  “昀宸这样说,鹰易你便不用回去了,直到他将凤朝国的六公主迎回来。”鹰易如同五雷轰顶一般,这左右不是尴尬的立在了原地,南千越双眸轻扫了他一眼,却也不再说话,这件事情是他八年前就已经想好的。

  次日天亮,南昀宸在驿馆里面一坐便是一夜,可终是不见鹰易回来,刺目的阳光透过窗子扫射进来,那张甚是俊朗的脸颊上,如是染上了霜尘一般的沉重,浑身散发着一股冷冽,“来人,备马车……”

  整个朝堂之上,段君琰早早的到了皇宫的政勤殿,众百官已然列位,“皇上驾到。”杨广德尖锐的声音起,众百官皆跪地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众百官还未站稳之际,略有些许权威的秦相站出了身来,“臣有一事启奏,如今皇室之中,除去六公主与还未及笄的公主之外,皆已婚配,臣等皆知皇上心疼六公主,远嫁他国必然会让六公主饱受思亲之痛,臣等身为皇上的臣子愿为皇上分忧解劳。”秦相一句话,不免说明了他今日之事的来意,段君天眼角闪过一抹讥讽,冷冷的扫了一眼依旧慵懒的段君琰。

  “秦爱卿倒是说说,如何为朕分忧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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