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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险些被踹死

  “原来是他啊。”姚玉瑶一笑,“我不会再找他的。”

  明着不,暗里会教训他!

  祁陌打的主意儿是假成婚,叫她暂时躲衙门责罚,再暗里寻姚玉瑶的亲人,把她送走。

  可姚玉瑶不这样想,她认准这里,就决定在这里定居。

  今日初七,灶王爷画像上的老黄历说宜嫁娶。

  姚玉瑶欢喜忙起出嫁……把早就改好的一套紫红色裙裾当新娘裙。

  唯有的一对布鞋,也乘着天好,刷干净了。

  谭大妈听闻他们今日成婚,还特地送来20个鸡蛋,跟1尺红布。

  她是大嗓门,拍了下祁陌的肩膀,笑说,“今年成婚,明年抱儿子,哈!”

  祁陌面色更加冏,“玉瑶年龄还小……”

  “小个啥,比我大儿媳妇儿小不了几岁呢,哈!”

  祁陌担忧她越说越离谱,找借口把她请走了。

  姚玉瑶好笑,“你将她请走了,谁是证婚人?”

  祁陌想了下,“我请里长来。”里长是老秀才郎,讲话文质彬彬的,才不会像谭大妈那样子。

  姚玉瑶没反对,“也好。”

  见她心情非常好,祁陌倒不好意思敷衍。

  俩人一块吃完早餐,就忙起来。

  姚玉瑶把昨日没晒干的衣服,提出来接着晾。

  祁陌把柴禾劈的细,整整齐齐码灶边,又把水瓮中装满水。

  把家中活干完,他买来三壶酒,到里长家讲了状况。

  里长捏着胡须笑说,“行行行,到时肯定去,可算看见你成婚。当年你爷还这事儿发愁,他走后,你要是娶不上媳妇儿咋办,我跟你爷爷说我会帮着照管。咱们银水村,还没哪个娶不上媳妇儿被拉到县府挨棍子的呢。瞧瞧,你这不就娶上媳妇儿了?”

  提到早已病逝的爷,祁陌心情沉闷。

  心不在焉的和里长讲了两句,祁陌便离开。

  他垂着头往回走时,在半路上碰着了去地中摘菜的祁老婆子。

  祁老婆子一生没干过农活,吃的又刁钻,虽说60岁的人,可是红光满脸。比村中一些50岁的妇女,看上去还精神。

  祁陌想到爷重病时,祁老婆子不愿意出钱,心中便非常的不爽快。

  虽然是半路夫妇,谈不上有多深厚的情,可起码也有一点点的夫妻恩吧?

  爷当她是老婆,大事儿小事儿全由她作主,挣的钱也尽数交她手中。

  她却只把爷当牛马,有用便哄着,没用便扔。爷害病,她一厘钱都不出,还把爷撵出家。

  那时,他祁陌才十几岁,却不得不干成年人才干的活,挣钱养自个跟给爷诊病。

  爹娘早死,爷病重,他年龄又小,一想起那段日子……

  可拿了爷毕生积蓄的祁老婆子,却过的非常滋润。

  祁陌越想越气,只冲她点点头,算对长辈的面子,错开步伐向前走。

  祁老婆子老远便看见了,见他不理会她,心里便来气。

  “一早的就板着脸?”她伸着手指头,指着祁陌骂,“你父亲你娘亲你爷死的早,真是缺了好一顿管教!”

  玉瑶今日心情好,祁陌不想把黑脸带归家中,也便没理睬祁老婆子,而是直接走过去。

  祁老婆子一人干骂两句,觉的无趣,嘴里不干不净也走了。

  她到地中摘了半筐芸豆,才走入院儿门,大媳妇儿这时候走来。

  “娘亲,方才你上哪了?”

  “到地中摘了些芸豆。”祁老婆子没有好气的道。

  原本呢,每日给她摘菜的事儿,是由闺女姑爷做的,可今日一早,闺女姑爷送外孙女姜宝红到外县。

  仁媳妇儿又各自忙,她只得自个亲自摘芸豆了。

  得亏菜地也近。

  祁老婆子仁儿子,一闺女,全都住在她屋子的周边,叫一声,就可以叫来。

  祁大嫂殷勤地面向前帮着提筐,“娘亲,你方才在村中行走,没有听闻一个事儿么?”

  “什么事儿?”祁老婆子只碰着了祁陌,其他人全都离的远呢,全都在地中忙着。

  “祁陌今日和那娘子成婚。”祁大嫂扬眉,“他还请里长证婚。”

  “啥?那臭小子!”祁老婆子骂,“怪不得从里长家方向走出。”

  祁老婆子屁股一歪,在一个木椅上坐下。

  祁大嫂看她一眼,将芸豆倒在地面上,找个碗,蹲地面上剥起芸豆来。

  祁大嫂嘴角撇了下。

  心疼啊。

  这老不死的,摘的是她家的芸豆,还专门挑大的摘!

  “娘亲你上次说,操心祁陌的婚事儿,他不成亲,咱们一大家人都会吃罚钱,就好心好意把宝红许他。

  我当时便讲,祁陌是个心大的,未必看的上宝红。咱们还是别舔着脸面上门。

  如今瞧瞧,我果然没猜错?

  他找到个长得天仙一样的女人做媳妇儿,这会工夫人家指不定在后面如何笑着娘亲你跟宝红呢。

  宝红跟那娘子的相貌可差的……”

  远了。

  一个是黑皮肥猪,一个是雪白仙女。

  任谁见仙女全都想抱着,见了皮糙肉厚的胖猪,全都会绕路走。

  祁家人,全都随祁老婆子的相貌,又壮又黑皮又粗。

  祁大嫂勾着嘴角讽笑。

  祁老婆子听着,心里更气。

  今日一大早,天才矇矇亮时,闺女姑爷便把外孙女送走。

  宝红坐车中哭的她心肝都碎了,如果祁陌听话娶了宝红,宝红怎会沦落至此?

  “白眼儿狼!”祁老婆子咬牙说,“娶媳妇儿了全都不来请请家人?”

  “正要说这个呢,谁说不是?他根本没有当咱跟他是一家子。听闻,他请里长跟谭家人。”

  祁大嫂嘲笑,“方才,也不知道他吃错药还是咋着,跑家中踹了凯子两脚,凯子险些被踹死……娘亲,凯子昨日帮你扫了院儿,他是个好孙子,他如果有个差池……”

  “啊呸,一早说啥晦气话?”祁老婆子把手抄在围裙中,向外走,“我这就找他去!”

  祁大嫂看着她的身影,“娘亲,这芸豆要全剥完么?”

  “都剥完,这可是两餐的。”祁老婆子身型肥硕,步子却快,没有一会工夫便走远。

  祁大嫂拍拍灰,讥消一声回了自个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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