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陆医生边收拾东西边嘱咐道：“都是一些外伤，没有伤到筋骨，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对了，洗澡的时候注意不要碰到水。”
戚小美和江原送陆医生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戚小鸣两个人。
“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
“嗯？”他突然这么问，我有点措手不及。
他抬起头，直视着我，“昨天晚上，阿姨打电话给我了，问我你是不是在我家住下了。”
“我...”这个问题，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他已经受了伤，我又怎么忍心告诉他，昨晚我和黎晰在一起。看着他被撕扯开的牛仔裤，我忙站起身往衣柜的方向走去，“我帮你找身换洗的衣服吧。”
我心虚地把头埋进衣柜里，不停地翻找着，其实我自己心里清楚，我只是想借此来掩饰内心的慌乱罢了。
“喏。”我找了一身衣服递给戚小鸣，“换上吧。”
他看了眼床上的衣服，没有动作。
“啊，我忘了，你身上有伤，一定不方便自己换衣服吧。来，我帮你。”
“......”我一点也不觉得我的话有什么不妥，倒是戚小鸣有些尴尬，“妞妞，”他抓住了我要脱他T恤的手，脸上晃过一抹红云，小声说道：“我可是个正常的男人。”
“嗯？”我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搔了搔头发，又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是啊，你本来就是个正常的男人。”
“......我想问你，”他的视线有些飘忽，声音也放得很轻，“你对我，是不是就像对待小美一样，只是一起长大的发小。”
“怎...怎么突然这么问？”戚小鸣在我心里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呢？朋友、铁哥们儿、青梅竹马...连我自己都说不太清楚。
“我只是突然看清了一些事而已，”他垂下眼帘，长而密的睫毛轻轻地颤动两下，“在你心里，我们早就摆脱男女的界限了。因为太熟，因为太无所顾忌，所以就连帮我换衣服这样的事，你也觉得...没什么。”
“我...”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难道真的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