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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夜 转瞬不见(2) 我对你、再深感情、终究不见

小说: (家教)琅琊梦 作者: 雪的耳语 字数:3483

  云雀最近很不安,因为小小音好像很不对劲。话说带她去了夏日庆典以后应该很开心啊,为什么她会变得那么奇怪的呢?又变成了情人节那种状况,天天见不到人影。问她在做什么,她又是什么都不肯回答,但是这一次小小音没有说什么这是给他的一个惊喜了,而是用很悲伤很悲伤的眼睛看着他,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他慢慢回忆,还是得不到任何答案。哼!他冷哼,真是麻烦啊……

  在各个教室里寻找小小音未果之后,云雀心里很烦躁,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内心嘶吼着。“爸……爸……”突然小小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这么不安的说。“你……究竟在做些什么?”云雀问着。

  “爸爸……”小小音没有回答,而是用那无比悲伤的眼睛看着云雀。“告诉我……你在做些什么?”云雀不耐烦了,这已经是第七次小小音保持沉默了。“你到底说不说?”云雀问着,似乎发了很大的火。但是——

  小小音垂下了脑袋,没有给他任何回答。

  因为小小音的极不配合,云雀真的是很生气,他觉得自己的“女儿”很不乖,他怒吼着说:“你在这个样子,我就——”“不认我这个‘女儿’是吧!”小小音终于开口了,但是她眼睛中的东西云雀突然看不懂了,不再是一味的崇拜与爱戴,而是——

  “你根本就不是我的爸爸,对不对?”小小音冰冷的说。“你——”云雀惊慌了,他不知道小小音从哪里知道了这个事情,可是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啊……怎么回事?

  这时的小小音已经完全变成了云雀看不懂的人了,如此陌生。“呐……”小小音再次开口了,“你一直在骗我对不对?哥哥根本就没有去办事情对不对?你根本——就不是我的爸爸,从一开始就是个谎言对不对?”云雀没有开口,他无话可说,小小音说的都是事实,只是这事实让他来告诉小小音实在太……

  “呐……”小小音突然哭了起来,她带着哭腔说:“既然这是谎言,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为什么?”“……”云雀继续沉默,他不知道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小小音,因为他早已经没有资格。

  “呐……这样子,这样子……”小小音泣不成声,然后在转身离开前她说:“我最讨厌你了,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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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雀在接待室里呆坐了很久,他不知道干些什么好。小小音不见了,但是他却一点没有放在心上,他的脑袋里浮现的全是小小音最后对他说的——我最讨厌你了!我最讨厌你了!我最讨厌你了!

  “虽然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是我不得不想告诉你说一句——”里包恩突然出现在云雀面前,云雀则是下意识地拿起拐子作出攻击的姿势,“你来干什么?”他责问,“那个孩子!”里包恩像是在提醒云雀道。“小婴儿,关你什么事?”云雀的心里很不舒服,现在的他只想狠狠打一场来缓解自己的自己的烦躁。

  “我只是提醒你一句话——即使她说了讨厌你,还是最后加上了‘爸爸’二字,你还不明白吗?”里包恩说完,就放出烟雾不见了。“呵呵……”云雀想了半天,突然笑了。自己这个样子,真是难看!云雀这么笑自己道。“小音……”他叫着,希望能找到小小音的踪迹,可是小小音不见了。

  那么——她在哪里呢?

  小小音坐在高高的树上,望着远方。这里是爸爸带她来看并盛市全景的山上……她想到了那个被她叫做爸爸的人,然后泪流满面。

  “呐……我真的是不合格,是不是?”她问心里的那个人,可他没有回答她,小小音继续自顾自的说:“即使是狠心的话,我也说不出来……”因为那是“爸爸”,小小音心里知道。其实啊,爸爸早就死了,小小音听到了哥哥在半夜里哭着说,但是她没有告诉哥哥自己早就知道,而是一味的接受爸爸还在世的谎言。

  见到那个人的第一眼,她真的以为那是“爸爸”,所以情不自禁的叫出口了。突然一下子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她真得很害怕,所以才会躲在衣柜里,这样子就没有人看到她了。但是“爸爸”来了,把她从黑暗的世界里带了出来,所以她真的以为那是“爸爸”,也真的想以为。

  可以和爸爸买衣服,可以和爸爸一起去学校,可以和爸爸一起吃饭,可以和在爸爸一起,也许是小小的她内心真的想要的,这是哥哥所弥补不了的缺憾。

  能为爸爸做巧克力,能为爸爸放烟花,能为爸爸唱歌,这是以前的她想的不能想的事,都只能是在梦里想想,因为她不知道爸爸的样子,所以爸爸一直都是模模糊糊的影子,但是当这影子变成真人时,她内心是多么多么的狂喜啊!

  但是——

  这不是真的。

  她知道,早就知道,那个她叫“爸爸”的人不是她的“爸爸”,她的爸爸早已经死了。

  她以为自己可以一直掩盖下去,多么快乐啊,和“爸爸”在一起。可是那个人说——时间要到了。她要回去了,回到那个永远不能出去的地方了。虽然那里有哥哥的存在,但是哥哥永远只能给予她稀少的时间,每天见上一面就是最大的幸福了。可是——她突然掩面哭了起来,在这么幸福之后,在见了“爸爸”之后,她不想回去了。

  但是那个人仍然是冷冷的告诉她,时间快要到了,你要回去了。每一秒就是倒计时,她无法告诉“爸爸”自己要回去的事实,因为她怕,怕“爸爸”告诉自己其实他早就厌倦了,厌倦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儿”,所以她必须远离“爸爸”,这样子就听不到“爸爸”会对她说的话了。

  同样的,她又想见“爸爸”,因为这是倒计时了,她就将永远见不到“爸爸”了。其实——她一直都想在“爸爸”身边,看着他,只是“爸爸”一直都不知道罢了。所以,最后她说了狠话,这样子“爸爸”就不会来找她了,让她一个人……

  就一个人,等到最后时刻的来临吧!她这么想,在树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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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音,醒醒!”有人在摇晃她。小小音慢慢睁开眼睛,却惊异的发现——是爸爸!“为、为、为什么?”她话不成句地说:“为什么你还是来了……爸爸……”最后的最后,她还是说了——爸爸!因为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说这个词了。

  “因为我是你‘爸爸’,难道不是吗?”云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却让小小音更加泪流满面。她扑到云雀的怀里,一遍又一遍的说:“爸爸!爸爸!爸爸!”云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温柔的摸着她的头,“怎么了?”他问。“没、没有什么……”小小音在云雀怀里含着眼泪笑了,这样子——也是很好的。

  “呐……爸爸不会怪我说‘我最讨厌你’吧!”小小音带着眼泪汪汪的说,“没有。”云雀这么回答着。“其实啊……”小小音一边掏出了什么东西,一边这么说:“我最最喜欢爸爸了!”“这是什么?”云雀问着,看见小小音为自己的手腕戴上了什么东西。

  “爸爸,这是我自己编的链子,不要嫌弃啊……”小小音擦了擦泪水这么说,在最后的最后她不希望爸爸看到她也是哭着的样子。

  “我会一直戴着的。”云雀的回答更是让小小音又悲伤又开心。

  “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云雀再一次问着。

  “爸爸啊……”小小音努力让自己露出一个笑颜道:“我要走了……”她从云雀的怀里站了出来,跳下了树这么对云雀说。

  “你……”云雀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看到小小音的身体在发光,“也许……”小小音一副既想微笑又想哭的表情,“我们再也见不了了。”她的身体在慢慢消失,“也许再见面,我可能也认不出来你了,”小小音悲伤的说;“因为这段记忆会被擦掉啊……”

  “……我会带着这条链子的!”云雀坚定的说,因为他相信小小音总有一天会再和他相遇的。

  “那就太好了。呜呜呜……”小小音早已泣不成声,“呐……我果然还是不行啊……明明想笑的,却哭了出来……”“不要紧。”云雀抱住了小小音在发光的身体这么柔声说。“最后的最后,爸爸……再见啊……”小小音终于消失了。

  “不要说再见了。”云雀抱着长大成年昏迷着的小音这么慢慢对着空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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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时空。

  “小音啊……你终于醒了!!”真夜原焦急的说,“你都昏迷了整整一天,真是急死我了!!”

  “哥哥……”小小音带着迷茫的眼神这么说,“怎么了,小音,你难受吗?”真夜原关心地说。

  “我好像……梦到爸爸了……”小小音这么回答。

  “是吗?那么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真夜原一听“爸爸”二字手颤抖了一下,然后帮小小音换下头上的毛巾这么随口问。

  “爸爸啊……”小小音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却什么也想不起来,最后她像是在总结般的说:“是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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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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