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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夜 生死有命(2) 他们说、生即是死、净即是污

小说: (家教)琅琊梦 作者: 雪的耳语 字数:3626

  夕阳渐渐西沉,我看了看时间后,决定回家。

  “【菲修你在吗?】”我打开店门这么问道,可是原本应该在晚上亮起的灯却没有打开,整个店里是漆黑一片。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的心有些忐忑不安,这种感觉很不好……

  菲修他不会出了什么事吧,但是我在心里人拼命的安慰着自己,不会的,我走之前菲修还好好地在那里制作彭格列的戒指,我才离开了一会儿功夫不可能这么家里连人也没有,菲修是不是出去了?我在心里暗暗打鼓,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是最好的理由了。不然——

  我胆战心惊的打开地下室的门,却发现地下室居然开着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菲修你在吗?】”我在放满杂物的地下室里徘徊。这间屋子不仅充斥灰尘与尘埃,而且更多的是弥漫的血腥味!

  血腥味!我的心里一紧,可是晃了好几圈都没有看到菲修的影子。

  菲修没事吧……

  不会有事地……

  我强行告诉自己,不会有任何问题的,但是我知道我破碎的心……

  越来越不安的感觉。

  我的心不由慌了,到处喊着“【菲修!菲修!】”,但是哪里都没有他的存在。

  在哪里?

  在哪里?

  终于在一片血迹之中看见了他的衣角。

  我的世界砰然倒塌。

  “【菲修……】”我一下子冲了过去,把他从血泊中抱起。

  “【菲修……菲修,醒醒,赶快醒醒!】”我泣不成声的说。

  心中唯有一个信念,菲修你不要死,可是此时他的呼吸真的是微弱到听也听不到了,就好像是手里的沙子你握得越紧流失得越快,就这样子在我眼中慢慢流逝。

  “【咳咳咳……】”终于在等待了漫长的,他终于有了呼吸。

  “【哈……哈!】”我喜极而泣,菲修你不会有事的,像你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有事呢?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即使两年后……我离开了,你也一定会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对不对?可是我看到的,伴随着他的咳嗽而涌出的大片鲜血,然后是我的手全被他的血给染红了。

  “【菲修,你赶快睁开眼睛,看看我,不要睡去……好不好……】”我的眼泪就不断的滴落在他吐出的血和衣服上。

  不要和我哥哥一样……

  不要和他一样啊!

  求求你不要!

  可是他——

  “【咳咳……】”他继续歇斯底里的咳嗽着,宛如在燃烧着他最后的生命。

  “【小音……】”他缓缓睁开了眼睛,我望着他那蔚蓝色澄澈的眼睛,但是他的眼神已有些溃散,他勉强便认出我来。

  “【小音,不好意思……我这个样子让你害怕了。】”即使是生命的最后时光他还这么温柔,温柔的让我想落泪。

  “【菲修你告诉我好不好,说你不会死的……你一定不会死的对不对!】”我像疯了一样不断的重复着安慰自己的话。

  “【我有……先天性心脏病,能活到这么久……已经是……很不错了……】”他的声音已有些断断续续,我知道这是快死去之人的情形……

  不!

  我不相信,我还没有对菲修说我喜欢你呢,我还没有为菲修做更多好吃的呢,我还没有……

  但是事实就是这么残酷,菲修身体慢慢冷下来的温度告诉我这个事实——

  他真的要离我而去了……

  “【可惜……最后的大空戒指……还没有完成……】”他这么悲伤的对我说。

  “【为什么!为什么!这种时刻你还在想你要做的东西,为什么……要不是这戒指……你也不会变成这样子……】”我这么哭喊着说。

  对!要不是为了这个该死的戒指,你也不会这么心力交瘁,你就不会死的这么早了!

  都是戒指的错!

  都是它害的你成这个样子!

  我恨它!

  “【小音,因为……这是我的梦想啊……】”他这么笑着对我说,说道这是他的梦想时,他的眼神突然一下子亮了,就像在临终之前绽放着自己最后的美。

  “【如果这种梦想有这么大的危害,你应该放弃!】”我反驳他道。

  “【如果它是你的梦的话……即使拼上性命,也要坚持下去……】”他带着浅浅的笑说完了这个世界上他最后的一句话。

  “【不——!】”我看见他的手缓缓滑落,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凄美的弧线。

  他就这么离我而去……

  我什么都没有跟他说的情况下……

  他直到最后,心里还是没有提到我……

  永远都只有那还没有做完的戒指。

  心心念念——

  “【菲修,你是不会死的,对不对?你只是睡着了对不对?】”我这么抱着他的尸体,像是在对他,又像是在对自己说一样。

  但却不知我的内心早已成崩溃……

  “【不要啊啊——!】”我惨叫着。

  为什么……

  为什么……

  老天你要这么残忍……

  还要剥夺我多少东西才能放手啊——

  不要……

  我不要这个样子……

  与其让我看到我生命中重要的人一个个接着死去——

  还不如让我现在就死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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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

  Giotto看到了在血泊中的我和菲修。

  他虽然帮我将菲修尸体好好安置了,但是那时候的我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来看东西了。

  我的眼睛里。

  空虚一片。

  脑子里仍然挥之不去,菲修死去的模样。

  菲修……

  你怎么可以……

  就这么抛弃我走了……

  我不相信——

  绝对不相信。

  终于下午的时候,Giotto看不下去了,因为我在这么下去,会活活饿死的。

  “【小音,你醒醒好不好。你已经这个样子坐在地下室里整整一天了,饭也不吃,这样子下来你的身体会垮的。】”Giotto摇着我的身体这么说。

  “【你……给我滚开!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十分恶狠狠的对他吼道。

  如果没有他的出现,如果他不让菲修去做戒指,菲修就不会死!

  都是他的错!

  我恨他!为什么你们总要夺走我重要的东西,第一个是哥哥,接下来是Mukuro,接下来是菲修,是不是老天你非要把我搞到崩溃才肯罢休!

  要是你没有出现在我和菲修面前就好了!

  你这个凶手!

  凶手!

  “【对不起……】”Giotto这么一脸道歉的对我说:“【可是……】”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你让菲修复活啊!你行吗!】”我恼怒异常地把他推开,仇恨地盯着他的眼睛,“【如果不行,就不要说这么可笑的话!】”我冰冷地抛出了这么句话。

  不要怪我残忍,因为你已经够残忍了!

  “【如果是菲修在的话,他一定不希望你这么自暴自弃。】”Giotto这么对我说。

  “【不要提菲修的名字!你没有资格!我恨你!你不要和我说话了!要不是因为你……菲修也不会……也不会……】”我听到他说出了这个名字后,更加痛苦的叫道。

  “【如果恨我能让你活下来的话……】”Giotto望着我如此疯狂的样子,犹豫了半天,痛苦的说:“【那么你就恨吧……】”他用如此悲伤的眼神看着我,就像是一阵散不开的雾,如此朦胧,但又如此刻骨铭心。

  “【……】”我依然傻傻地看着空气,仿佛空气里面菲修还在的样子。

  是的……

  菲修他是在的……

  我不相信他就这么死了……

  他怎么可以……

  就这么死了呢?

  我想起第一次见菲修给我那种惊艳我的感觉,还有他说话时候柔声柔语的。

  我记得他最喜欢吃甜食,而且还怎么也吃不胖。

  最讨厌的是有人打扰他工作,他最希望的事情,是有个蜗牛壳将他装进去,然后一直工作到老。

  还有他送给我的镯子,我也现在一直都戴在手上的。

  他总是因为一点小成功而兴奋不已,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菲修从来都不会发脾气,他最多生气地时候会撇起嘴巴,那样子可爱极了。

  但是——

  这样的他……

  这样子的菲修……

  居然变成我回忆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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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iotto沉默了很久,终于再次开口道。

  “【菲……他……不是一直有一个梦想吗?如果他完成不了,你就替他完成吧……】”Giotto本想说菲修的,但他似乎是想起了我刚刚的话,急忙改口道,他希望能通过菲修的梦找回我一点神智。

  “【对……大空戒指还没有做好……】”我的眼神迷离一片,在地上用手不断摸着,试图去找那个大空戒指,终于在一片血迹中找到了它的存在。

  “【菲修……菲修……】”我悲伤的啜泣道,右手紧紧的把这枚戒指握在我的手里,想从这枚戒指中找到菲修剩下来的最后温暖。

  然后由于用力过猛,血就这么从我的手里流了出来,但我依然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流出了的不是我的鲜血一样。

  “【小音!你的手怎么样了?】”Giotto一脸紧张的看着我,可是我宛如什么也听不到一样。

  哀莫大于心死……

  当受到了心上严重的伤后……即使有再痛的伤口都觉得不再痛了。

  “【小音,】”Giotto这么哀求的对我说:“【把手放开好不好,不然伤口要发炎的。】”他这么紧张的看着我。

  出人意料的,我乖乖的把戒指放下,因为我觉得这枚大空戒指很烫,仿佛在燃烧般的。

  然后就看到原本戒指上的蓝色宝石变成了血红色的一片,接着把我的血一点一点的吸食干净,这枚大空戒指突然燃起了橘黄色的火焰,就像是死气火焰一样。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和Giotto呆呆的看着戒指。

  戒指。

  变了——

  一团光慢慢从戒指里面出现,然后我惊奇地看到这光汇成了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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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为意大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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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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