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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谁知心苦

小说: 愁锁清梦 作者: 心若静宁 字数:2371

  凤冠霞帔,锦衣华服,金玉镶于其上,腕中纯金雕造凤凰镯在旗袍之下显出一现金光,耀眼夺目。

  举步踏入位育宫时,里面安静异常,十几双眼睛像我射来。良久才闻一阵:“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如海浪般冲进耳中。抬首看向中央,一抹熟悉的明黄进入视线,至高无上的龙椅之上,端坐着那个龙章凤仪的男子,一身明黄云龙纹朝服自是说明了他的身份,九五之尊。太后一袭便服端坐左边,目光投向群臣。

  粗略算来,已有一个多月不曾见他,自从那日我表明态度之后就再也没踏入坤宁宫,接连宠幸了几个妃嫔,其中最多的便是庶妃陈氏。倒是听到了传闻说皇上为了陈氏跟皇后吵架,之后开始冷战。因为皇后不满先前怀上皇嗣的庶妃巴氏跟皇上闹了起来。

  听着倒像真有其事似的,想必现在宫中几个庶妃在背地里插针,恨不得离间我与福临的关系,还好三日后福临离开坤宁宫,若不然我就要成为众矢之的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暗地里把我当靶心了。收回思绪,含了淡笑向前走去,在离三米之外止步,双膝并拢往下一跪,脆声道:“臣妾给皇上、太后请安”

  此言一出,刚才的请安声瞬间消失,顷刻间鸦雀无声,唯有衣料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听得格外清楚。

  位居中宫,自当坐在君王右方,两个侍女静立身侧冠霞帔,锦衣华服,金玉镶于其上,腕中纯金雕造凤凰镯在旗袍之下显出一现金光,十分耀眼。

  举步踏出位育宫时,里面安静异常,良久才闻一声:“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如海浪般冲进耳中。抬首看向中央,一抹熟悉的明黄进入视线,至高无上的龙椅之上,端坐着那个龙章凤仪的男子,一身明黄云龙纹朝服自是说明了他的身份,九五之尊。太后一袭便服端坐左边,目光投向群臣。

  粗略算来,已有一个多月不曾见他,自从那日我表明态度之后就再也没踏入坤宁宫,接连宠幸了几个妃嫔,其中最多的便是庶妃陈氏。倒是听到了传闻说皇上为了陈氏跟皇后吵架,之后开始冷战。因为皇后不满先前怀上皇嗣的庶妃巴氏跟皇上闹了起来。

  听着倒像真有其事似的,想必现在宫中几个庶妃在背地里插针,恨不得离间我与福临的关系,还好三日后福临离开坤宁宫,若不然我就要成为众矢之的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暗地里把我当靶心了。收回思绪,含了淡笑向前走去,在离三米之外止步,双膝并拢往下一跪,脆声道:“臣妾给皇上、太后请安”

  此言一出,刚才的请安声瞬间消失,顷刻间鸦雀无声,唯有衣料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听得格外清楚。

  位居中宫,自当坐在皇帝右方,两个侍女静立身侧伺候用膳。

  下面坐着三位宫妃摸样的的女子,依序而坐。宫中对身份高低要求很是严格,这三位定是太妃了。最前面那个已经满头白发,皮肤松弛,却也不难看出曾经如花容颜,寿康太妃,努尔哈赤之妃,如今历经三朝,是三位太妃中资历最深的。

  坐在她右手边的美妇肌肤胜雪,身材纤细,五官还算精致,天生的骄傲与自信从骨子里透出来,让她整个人充满魅力。这一定是皇太极的懿靖太妃了,博果尔的生母。

  “皇后果然仙姿玉色,担得起‘蒙古第一美人’的美名”循着声音望去,一名身着蓝色旗装的宫妃巧笑倩兮瞧着我,只那一笑便生了百媚,叫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这该是康惠淑妃了,我朝她点了点头,算是问礼。

  看着面前摆放了多种多样的菜式,香味在房屋中蔓延,惹人垂涎,引出食欲。芳伶拿了酒壶在我的杯中倒上,一圈素色酒液在其中微微荡漾散发着迷醉的清香,端起来微抿一口浅尝滋味,只觉液体在舌尖慢慢渗入喉咙深处,突感辛辣无比,不由轻哼一声,胃中一阵疼辣——向来不适应酒的浓烈,只是今日百官在场哪有不喝酒的道理。

  “来人,给皇后换一杯。”感觉到有一道目光正在注视着我,唇边勾起一抹轻笑。半刻,侍女即换上一杯浅淡清茶,不似刚才那般烈性,只是轻柔之中带着芳香的气息,缭绕在鼻,舔尝一口,自然清淡,水中残存着大自然的天然气味。

  “早知道皇后不习惯酒味,特命人备下的雨前茶,不知皇后觉着如何?”迎上他眸中笑意深深,心知是他体贴入微,用帕子轻掩羞涩,低低回道:“多谢皇上体恤臣妾。”

  之后的群臣敬酒时,我则以茶代酒,而福临却以皇后不会喝酒而替我挡下奉敬的酒水。随后唤了舞姬来献唱献舞,福临已露出醉态,身子向我倾来,感觉到突如其来的重量,福临满脸红晕,笑出声来。又不能推开,只能顺势扶住他。

  真不知他如此易醉,当初就该劝他浅尝即止的,太后朝我使了个眼色,示意退下。整个家宴终是在孝庄一句“乏了”结束。

  我扶着他往坤宁宫去,一路上他整个身体靠在我怀中,幸好位育宫离坤宁宫并不远,未到一炷香时间已回到。

  让清秋准备了热水和水果,可惜现在没有解酒药,药效可能慢点。拧了热毛巾敷在额头上。小时候发烧都是这样。拉过锦被给他轻轻盖上,静静坐在床沿上,看着他的睡颜,一张淡红色的面孔更显魅惑,睫毛轻动,原来他睡得样子这么好看,安静,里面似乎藏着许多东西。当政之前他受多尔衮极其党羽的压制,其中之苦只有他自己知道。每天都要提防多尔衮朝臣,那些对于他来说,都是豺狼虎豹,稍不小心便要了他的命;好不容易到现在亲政了,有更多事让他处理,每天天不亮就要上朝,日日为国事操劳,片刻不得放松。

  也只有睡觉时,才是他真正的放松吧,才是撕下所有伪装的时候。

  他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弱冠少年,上天便要将一切加诸在他身上,哪怕那些已经超出他的负重能力。天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这是老天爷对他的眷顾,也是给他的考验。那些与生俱来的东西,不容他不要,不能放手。他就一直背着这个沉重的负担走了八年。所有人都只知道他是皇帝,九五之尊,却忘记了,他也还是个孩子。一个年仅十四岁得孩子。

  终是坚持不住,睡意袭来,头渐渐沉着,意识被睡魔一分一分抽去,轻轻趴在被上小休,生怕因动作太大惊醒了睡熟的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感觉到一丝动摇。

  见他缓缓睁开眼捷,我问:“好些了吧?”

  他一见是我,用手支起身来,眼中微有疑惑,“皇上喝醉了,便在这儿睡了会儿”看出他的疑惑,出口解释道

  “哦。”他应一声,随即意识到什么,“那你,守了我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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