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艳美人看了我一眼,说:“你若喜欢,就在这里住上一晚吧。”
我揽住她的肩膀,用力摇了摇,“谢了,那我就住下了。”
冷艳美人瞥了我一眼,眼角染了一点儿笑意。
要知道,她这一笑,还真是靡丽动人。
我也不知道自己抽得哪阵子风,竟然啪嚓一口,亲在了她的脸上。
我讪笑道:“呵呵……你真可爱啊。”
冷艳美人傻掉了。她张开小嘴,呆愣愣地望着我,忘记了反应。
我跳到三尺开外的地方,举手道:“我想洗澡。”
冷艳美人微微垂下眼脸,转头走出门外。
如果我没有看错,丫的脸红了!真是一个纯真可爱的冷艳美人啊。哈哈哈……
冷艳美人站在门口,拍了拍手,便有两位婢女悄然无声地出现了。
我心中一惊,暗道:幸好刚才没有趁黑逃跑。
不一会儿的工夫,热水注满了木桶,木桶里还漂浮着粉红色的花瓣。
我脱下衣服,跳了进去,幸福地闭上了眼睛,闻着阵阵花香,在心里偷偷猜测着对方的目的。
我敏锐地感觉道,似乎有谁在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瞬间睁眼一看,看见了冷艳美人。
她刚触碰到我的目光,便立刻将脸别开。
嘿?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我都不怕她看,她反到和我不好意思了。
我虽然有心试探她为什么会绑架我,但却知道不能操之过急,惹人防备,所以开始和她闲聊,“美人儿,我叫许馨,你叫什么名字啊?”
冷艳美人回道:“司韶。”
我问:“韶光的韶吗?”
冷艳美人淡淡地“嗯”了一声。
我由衷的赞道:“你的名字真好。煦色韶光,多美的风光。”
冷艳美人瞥我一眼,没有言语,只是唇角轻轻地弯了一下。她那算是笑了吧?谁知道呢。
我用力搓着胳膊的时候,问:“你们把我掠过来的时候,看没看见我的包?”
司韶问:“怎么样的包?”
我比划道:“就这么大,黄色的,亮亮的。”
司韶回道:“我会留意的。”
又过了一会儿,司韶问:“你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掠来吗?”
我苦哈哈地回道:“我想知道,特想知道,可是,我想,就算我问,你也未必会告诉我。”
司韶点了点头,说:“我不会伤害你的性命,只不过你需在这里停留几天。待事情一过,我便会还你自由。”
看来,我果然是被他们给绑票了。可是,绑票我,他们能捞到什么好处?让逸风和逸清拿银子来赎人吗?
通过刚才的观察,我发现司韶的武功不弱。如果我逃跑,怕是没什么胜算。不如安心地留在此地,等逸风和逸清来接。
有时候,妄动,反而危险。
思及此,我决定不做那些无用功。在不知道逃跑路线的情况下,要做一只乖猫咪。
洗好后,穿上司韶为我准备的干净衣服。
吃过饭后,我开始犯困了。
最近这段时间,一直风餐露宿的,都没有休息好。今晚,定要好好儿地睡上一觉!
我将自己投到床上,在滚了一个圈之后,选了一个最舒服的角度躺好,闭上眼睛,说:“司韶,我困了,先睡了……”
司韶坐到床边,问:“这种情况,你也能睡得着?”
我含糊地回道:“不然还能怎么办?打又打不过你,跑也跑不出去,不如老实地等着。”睁开眼睛,看向司韶,“你说的,过几天就放我走的。”
司韶点了点头,我又闭上眼睛,睡觉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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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来,还来得及让我好好儿想想,自己到底身在何处,就被两个丫头按在椅子上,一顿打扮。
我真想说,你们不用这么热情。但实际上,他们确实热情得有点儿过头了。
红色嘴唇,红色衣服,红色的簪花,红色的腰带……
我诧异了,惊悚了!
我这一身打扮,分明就是古代的新娘装啊!
啊?啊!啊!!啊!!!
谁要娶我?我要嫁谁?怎么没有人和我商量一下?司韶哪里去了?谁能给我一个说法啊?
我很想咆哮,但最后却只能委曲求全。
我被人塞进了轿子里,却不知道自己要嫁给谁。
这一路上,我都十分沉默。呵……没有办法,谁让我被人家给点了哑穴呢?原来,真有哑穴那种东西。
我在轿子里被晃了大半天,晕头转向不错,还十分想吐。
我真想告诉他们,根本就不用点我的穴道,我现在已经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头上的凤冠好像有千斤重,压得我完全上不来气儿。肚子是个好人,知道我耐不住寂寞,开始给我唱歌,“咕噜噜……咕噜喽……我好饿……”
靠!瞧瞧你,都唱了些什么?!太没有志气了!
我一边在心里骂着肚子不整齐,一边渴望着馒头的将近。
咦?我真的闻到了馒头的香味哦!
轿子停了下来,司韶掀开帘子,坐到了我的身旁。她的玉手一挥,我终于可以动了。我想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馒头,奈何身子被点穴太久,一动之下痛得要命。
司韶还是很体贴的。她掰开馒头,一点儿一点儿地喂我。
我吧嗒吧嗒嘴,她立刻取出水壶,给我灌下一口。
我感动道:“司韶,你真好!”如果不是你绑架了我,我会更感激你的。
司韶问:“你不恨我掠来了你吗?”
我想了想,回道:“怎么说呢?虽然我并不喜欢被你掠来,但我相信事出有因。如果你有你的理由,非要掠了我,我也无话可说。但求忙活了这几天之后,你能如约放我离开,那也不枉费咱姐俩相识一场。需要配合的,我会尽量配合。”
司韶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脸。她的手指有点儿凉,摸在脸上倒是十分舒服。只不过,她的眼神儿有些怪异,让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司韶收回手,说:“我很高兴,你没有闪躲我的触碰。”
我调侃道,“我都亲过你了,还能怕你摸摸脸蛋不成?”
司韶笑了。那个笑啊,真的会让世间最美艳的花儿都失去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