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珍妮的情绪一直很低落，她好像把自己放置在另一个世界，周围的喧哗一点也进入不了她的耳朵，眼睛。
她一小碟蛋糕，吃了两个小时也没吃完。
蒲菲戈困了，又来撒娇。才唤回她的神智，两口吃干净碟子里的蛋糕。抱起儿子回办公室。
“迈克。你还要给珍妮打工多久？”
“6年半。”
“为什么是6年半？”
“这是我的承诺。”迈克端起一杯白酒，和李靖阳碰一下杯子，喝一口酒。
李靖阳探询地看着迈克的眼睛，问：“你爱她吗？”
“爱。胜过生命。”迈克坦荡地与他对视。
“我要追她，要和她结婚。”李靖阳一点也不隐瞒自己的动机和目标。
“希望你成功。”
“你不阻止我？”
“只要她能幸福，我就幸福。”迈克潇洒地仰头喝掉剩余的酒。
“你是个怪人，但我欣赏你。”李靖阳伸出手。
迈克握住，对他扬起嘴角。“我和你一样。”
李靖阳笑了，如三月的春风一样迷人。
迈克抱着熟睡的蒲菲戈，蒲珍妮无精打采地锁好门，四人一起走到路边。
李靖阳揽住蒲珍妮的肩。“我送你回家。”
“不用，迈克艘回家。”
“明天我来接你。”
“你还是去上班吧，迈克会艘们。”她的口气疏离客气。
李靖阳盯着她的眼睛几秒钟，放开手，转身走向自己的坐车。“真是个反复无常的女人，受够了。”
没再回头看一眼，径直开车离开。
“珍妮。他受伤了。”迈克目送车子远去。
“习惯就好。等他厌倦了，不再迷恋反而是好事。”
“你爱上他了。”迈克和她向前走，就像散步一样，不紧不慢地迈动脚步。
“我经常把他和黑擎混搅不清，对他们的感觉，他们的味道都一样，只是五官和年龄不同。迈克，黑擎死时32岁，他的化身也应该32岁，对不对？”
“你爱上他了。不然，你不会他让近身。”
“可是。我不能害他，他那么年轻，他应该找一个可以陪他到老的女人。你察觉到他的会是黑擎的化身吗？”
“他没有大法师的一丝痕迹，只是个普通人。”
“找不到黑擎，小麻烦以后就交给你了。你做他的教父，把他养大。”蒲珍妮把手插进迈克的手臂内，挽住他的胳膊，依偎在他的肩头，声音平静说着后事，就像谈论无关紧要的天气。
“是。”迈克的眼睛深处，是绝望的死寂。
第二天，李靖阳很有志气地不去接蒲珍妮母子，他准时地来到公司，主持早会。
“郭经理，收购宏大的案子撤了，你去港口，监督装修。冯经理，收购鑫城酒家的计划取消，你回原部门负责原来的工作。”
“董事长。为什么要停下？”
“港口的扩建计划取消。”李靖阳没回答，直接下最后一道令。
“董事长？”
“我的决定需要和你们商议吗？”
大家沉默，心里疑云团团。
“马总经理。你去港口接替黄经理的工作一个星期，他需要休息一个星期。金主任，你去请一名特警来集训我们的保全人员。”
李靖阳目光巡视一遍手下的个个凝重的神情。“昨天的事情，在座的都知道，我们现在不是要挣钱，是要安全，生命没了，再多的财富有用吗？站在死神面前，我明白了这一点。以后，各位一定要以安全为首位，工作之余，学点防身的技能。”
“他们还会来？”大家人心惶惶，感到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