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雪莼皱着眉头,问着正在给床上的女子把脉的大夫。
“只是受了一点惊吓,还有一些皮外伤,其他的没有什么大碍,这是药方,这药一天三顿,三天便可康复。”孙大夫将药方递给雪莼,缓缓的说道。
“好,我知道了,无烟,你去煎药。”雪莼点了点头,将药方交给无烟,自己则坐在一边,“她什么时候会醒?”雪莼问道。
“一会儿便会醒。”孙大夫回答道。
“恩,无忧,送孙大夫回去。”雪莼点了点头,对一边的无忧说道。
“雪莼,你想收留她吗?”殿慕瑶走进房间,将茶递给雪莼,淡淡的问道。
“不知道,总觉得怪怪的。”雪莼皱了皱眉,有些不安地说。
“我也觉得,这个女子到底是谁,怎么会无故出现在太子府门口。”殿慕瑶缓缓坐下,轻声细语的同雪莼分析着。
“恩,但一切还是等她醒了再说。”雪莼皱眉点了点头,殿慕瑶说的不无道理,一切,都要小心谨慎。
“唔......”一个细小的声音传来,雪莼皱了皱眉,向床边走去。
“你没事吧。”雪莼淡淡的问道。
“恩,没事。”女子有些怯怯的看了眼雪莼,轻轻的说。
“来,先把药喝了吧。”雪莼接过无烟递来的药,轻声说道。
“恩。”女子很是配合的把药一口气喝下去。
刚刚进门来的沐季痕有些惊讶的挑眉,这女子,倒是不怕生。
“你就不怕,这是毒药?”沐季痕淡淡的说,带着一丝玩味,一丝探究。
“什么?这是.....”那女子脸一下白了,有些不敢置信的大呼出声。
“相公!”雪莼有些不满的叫道。“你别担心,这不是毒药。”然后对女子温和一笑,轻声安慰道。
“你为什么会晕倒在太子府门口?”见女子平定下来,雪莼问道。
“小女子莫叶白,到蓝澈国来寻亲,谁知到了以后才发现亲人早已搬走,便在酒楼卖唱,日子也算过得去,后来,被一个官家少爷看上,非要娶我做他的小妾,小女子不肯,他就强行带我去他家,想......想......”像是被问到伤心事,莫叶白嘤嘤的哭诉道。
“你逃出来了?”殿慕瑶怀疑地问道,凭她这种体质,怎么可能逃出来。
“是,我因为太害怕,打晕了他,然后从后门逃出来,但是很快被发现,就被他们追杀,不得已晕倒在太子府门口,小女子是无心的。”莫叶白接口,慌张的神色浮于脸上。
“你好好休息吧。”雪莼听完,只是淡淡的这样一句,便不再多说。
“不敢打扰了,小女子这就离开。”莫叶白有些黯然的说道。
“你先留下吧,等病好了,再说吧。”雪莼皱眉,淡淡的说着。
“多谢太子妃,多谢太子妃。”莫叶白很是激动地说道,但是谁也没有看到,她的嘴角,一闪而过的奸笑。
“恩。你好好休息吧。”雪莼摆了摆手,然后便拖着沐季痕和殿慕瑶离开房间。
莫叶白看着雪莼离开的身影,眼中浮现出仇恨的光芒,手攥紧了被子,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她是莫叶白,藩阳王的私生女,这世上,知道她身世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她死去的娘亲,一个是从来不把她当女儿的莫白,第三个便是莫羽瞳。
她是她的娘亲和藩阳王酒后乱性的产物,自从她生下来以后,娘亲对她就只有指责和辱骂,就是因为她,才会让她的娘遭到全村人的鄙视,后来十岁的时候,她被送进藩阳王府,见到了那个她所谓的爹爹,但是他对她不闻不问,她在王府,也只是一个小丫鬟,后来,她便遇见了莫羽瞳,她仍旧记得,那时候,莫羽瞳眨着大眼睛,甜甜的问她,“你是我的姐姐,对吗?”,从那以后,就只有莫羽瞳对她好,什么好东西都跟她一起分享,把她当做亲姐姐,而她,也自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亲人的温暖。
所以,当她的妹妹告诉她,她是怎样被那两个禽兽蹂躏时,她疯狂了,她发誓,她一定要从叶雪莼身上,把她妹妹所受的所有伤害都讨回来,她要替她的妹妹报仇。
此时,书房内——
“你们认为,这个莫叶白,可信吗?”殿慕瑶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面,淡淡的问道。
“可信度不大。”雪莼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窝在沐季痕的怀里说道。
“我也这样认为。”沐季痕附和道。
别怪这三人疑心太重,要怪只能怪现在的形势,他们不得不对所有人都抱着一份警惕。
“那你们打算以后怎么办?”刚刚雪莼可是让她暂且留在太子府的,若那莫叶白真是敌人,那么这就算是引狼入室了。殿慕瑶有些幸灾乐祸的问道。
“无忧,从今以后,她的衣食住行,命专人监视,但注意,是在暗处,每天的饭菜都要多次试毒,还有,不准让莫叶白进厨房,明白吗?”雪莼嘴角轻轻上扬,淡淡的对无忧吩咐。
“是。”
“瑶瑶~”看着无忧领命去办事,雪莼贼贼一笑,抱着殿慕瑶的手臂撒娇。
“额,你干嘛。”殿慕瑶满脸黑线看着她抽风的举动,愣愣的问道,但不知为何,后背竟升起一层层的冷汗。
“我们是朋友对不对呀。”雪莼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恩。”殿慕瑶纠结了一下,点了点头。
“所以是不是应该有难同当呢?”雪莼继续眨巴眨巴大眼睛,甜甜地问道。
“你不会是想......”听到这句话,殿慕瑶有些明了的吞了口口水,问道。
“宾果!聪明的孩子!”雪莼笑着说道。
听到雪莼这句话,虽然不懂“宾果”的意思,但是殿慕瑶却明白了她想要做什么。
“沐季痕,你纵容你娘子变相杀人啊!”殿慕瑶激动地冲着那边悠闲喝茶的沐季痕大吼道。
“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沐季痕放下茶杯,邪笑着对殿慕瑶说。
唔,殿慕瑶万分纠结的看着这两人,她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无尘,跟瑶瑶去收拾东西!”忽的雪莼对着门外大叫一声,得嘞,殿慕瑶彻底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