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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爱这字,原就是一个伤

小说: 携君之手 作者: 破布袋 字数:2017

  顾孟鹤坐在茶馆里,嘴角的笑容越加的冷冽,修长的手指摩擦着茶杯外壁,他没有离开这个镇子,而就在附近,顾孟鹤突然发现这个镇子的每一个角落里都逃脱不了花吟若的一颦一笑,还有那句傻乎乎的顾大哥。

  他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苦笑了一声,他原以为自己在那如罂粟一般的花吟若心中所占地位不说一半,一席之地也总该有的,但是还是敌不过先来人,那个人在花吟若心里早就镶入心底的男子,他何德何能比得上。

  唉,情字果然就是一个伤,伤的人刻骨铭心却欲罢不能,顾孟鹤抿着下唇痴痴的笑着,他不傻,读得懂很多人,但却难以读懂花吟若这个奇特的女子…

  “哟,我瞧瞧这是谁,原来是顾大师兄啊!”一个略有讽刺味的声音传入顾孟鹤耳内“这次大师兄恐怕那下掌门之位就指日可待了吧!”

  顾孟鹤抬起头看着面前这张脸冷笑了一声“三师弟好雅兴,来这干嘛。”

  “没干嘛,就是来恭喜大师兄,师父恐怕熬不了几个月了,看来大师兄指示四师弟下毒终有成果了,只可惜四师弟终没有得到你对他的一生许诺实现就先一步不如黄泉,而大师兄也抱的美人归,马上就连梓语都可以踢到一边了。”周师弟看着顾孟鹤说道。

  “师弟说些什么,师兄不太明白,四师弟的仇我定会报,而我离开前师父可是好好的,师弟怎能把这些事随随便便赖在我的头上。”顾孟鹤温柔的笑着。

  “呵,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

  周师弟说完就拂袖离去,顾孟鹤同原先一样继续品茶,心里暗叹三师弟来的真不是时候,正在他肝火正旺时,又来火上浇油,难道真不成是活腻了,顾孟鹤淡淡一笑,提起剑离开了茶馆。

  但也没去找周师弟麻烦,在一间酒馆外停下了脚步,顾孟鹤叹了口气,还记得他们第一次相遇就在酒馆内,他因为四师弟的死一人独饮,是、他许偌过四师弟给他一生,但是还没等给那人却不在了人世,他们之间有缘无份,况且他顾孟鹤何尝不想找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共度余生,世间人人如此,他也不可承认自己是什么好人,这世间的人,不都是以自己的利益为先吗?

  想想不是那日惆怅在酒馆独饮,或许还真遇不到这等美娇娘,顾孟鹤一笑,笑容却越发的苦涩,相逢是劫不是缘,不然他怎么在打算全心待她的时候,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个替身罢了,果然欠下的东西,要用另一种方式偿还。

  不然背负着罪孽的人为何不要还清……

  顾孟鹤走进酒馆,点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独自一人畅饮,恍惚间他仿若看见对面坐着一女子同他一同喝酒,笑靥如花。

  “莫吟…莫吟…”顾孟鹤低声呢喃道。

  这次分别,他又何尝不伤呢?就算是一脸淡然,看着她笑的灿烂,笑的痛心,一个错步倒在别人怀中,他何尝不心痛呢?只可惜他只不过是个替身,他要用这两字教会自己如何淡然的看着一切不再心痛,不再留情。

  “莫吟你可曾知道从你招来神医柳言为卓正我缝脸时我就已经动心,那么你挑逗随后说你把我当成了一个故人时,我只感觉情到深处,不得不伤。”顾孟鹤喃喃自语道。

  这世间情为何物,所谓恨极、爱极、舍不得、放不下、欲罢而不能,方为情字,只可惜情字伤人太深,若是要陷入,必要进得去出得来。

  …

  “没想到仅有这样的故事,果真情这字再浓,也抵不过最后猜疑,落得个痛极的下场。”花吟若叹了口气,无奈的一笑。

  百里澈倒了口茶水一饮而尽,又看向花吟若,见她嘴角那灿烂的笑容变为苦涩的微笑,也知那层伪装想必是穿不下去了,但这人哪、那容易轻易流泪,这颗心世人皆道铁石心肠,谁知伤多了,谁人的心不镀上一层铁皮呢?

  “花宫主其实情爱一事本就这样,何必痛心。”

  “可我本想告诉他,若是从前我定是把他当作了云哥哥,可如今我也知他同云哥哥不同,我能确定我对颜邵云的爱比对他多,但如今却从未将他当做替身,只不过是他不明白罢了,酒后之言,可真可假。”花吟若嗤笑道。

  花吟若发觉自己似乎说的太煽情了,低声一笑也没再继续下去,在这样下去,恐怕百里澈也要对花吟若做一个从新的审视了。

  “好像有人在外面。”

  花吟若眼神一冷,眼角的余光扫向窗外,窗外突然飞来一个飞镖两人快速躲开,视线随着飞镖看去,之间飞镖上插着一张白纸,百里澈笑了笑,向前走去,将飞镖上的白纸拿下来,只见上面写着:

  欲见剥皮人,明晚迷雾森林一会。

  “果然那人找上门来了,花宫主既然顾孟鹤走了,若是你要走就走吧,不必陪我。”

  花吟若微微一笑道“谁说要陪你了,那人给我添了那么多麻烦,我不弄清楚他是谁,我可放不下心会鬼谷宫,倒是你晚上一个盲人,进去瞎搅和些什么,还是安安分分些好。”

  “那就要莫吟带路,以便我这盲人不在迷雾森林丧命。”

  两人相视一笑,但花吟若的笑容随一如即然,但还是失魂落魄,明日夜晚迷雾森林,若是自己在那怎么了,他回来救自己吗?

  罢了,想必他早已离开了这镇子,不再回来…

  这世间就是这样,求的太多终是求不得何苦自欺,原本那些东西早就逝去了,还妄想能够寻回来,最终伤的却不知一人,花吟若懂这一切,当放开这两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那人陪了她太久,以至于她忘不了、戒不掉,若是因为一人的出现而把他忘得干干静静那么谁还敢爱这人薄情的一人,世间情爱本就如此,何必强求,只不过是对前人舍弃不掉罢了,那至于如今失去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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