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朝圣之路】
[时光不等人,但我发誓它愿为你而停留。]
…………
温羽最终还是没有和他们兄妹两人出去,谈轻曜为了补偿他,只和谈清浅逛了逛街,于是这一天,三人一起出门了。
此行的目的地,藏传佛教史上第一座佛法僧俱全的寺庙——桑耶寺。
“日光城每年长达三千多个小时的日照时间使很多当地人患了白内障,大城市每年都有大批的援Z医疗队到这里为他们做免费的白内障手术。只要出门,大多游客都不忘戴上太阳眼镜。”
这些话是谈清浅和谈清浅昨日回来时给温羽带回忆太阳镜时说的。
当时的自己还毫无感觉,现在…温羽觉得真的好庆幸…
心思转换间,几人到了桑耶渡口。
早就听说桑耶寺是以古代印度婆罗王朝的乌达波寺为蓝本建造的,地处偏远,交通不便。但主殿回廊和配殿那些年代久远的精美壁画,石刻的酥油灯,却不能不看。
也因为这个原因,美院的大部分学生会选择这里作为毕业旅行的一站。
扯远了…
“要坐一个多小时的渡船,你晕船吗?”谈轻曜转回头问道。
温羽怔怔的不说话。
谈清浅摊开手掌,说道:“防晕船的药,你和清浅一人一粒。”
拿起他掌心的白色药片,接过他递来的水,温阳将药吞进了肚子里。
“给你什么都吃,真是的,哪天给人卖了去都不知道。”谈清浅看到温羽径自喝了药,忍不住说道。
“那你干嘛也吃?”温羽忍不住回嘴道。
“你都吃了,这不没事儿么。古代那啥,不是有…恩恩…试了菜之后皇后才吃的么~啊哈哈…”
“哪里来的神经病…”温羽嫌弃的瞥她一眼。
谈轻曜不放心,“有副作用吗?”问向温羽。
“还好,没什么感觉。”温羽客客气气的答道。
“……”谈轻曜本来还想说些什么,见状只能作罢。
载着五十多位游客的木制渡船在混浊的雅鲁藏布江上、耀眼的阳光下缓缓前行。坐在渡船的木梁上,温羽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
有人一拍温羽的肩膀,“孩子小心一些啊,不要一不小心跌进这从高山流下的水里。”
“什么水里?”温羽没有太听清楚。
“从高山流下的水-------这就是雅鲁藏布的直译。”旁边的一个当地导游笑眯眯的接话到,他带着一个旅游团。
“这样啊…”温羽笑了笑,并没有改变姿势。
谈轻曜一直默不作声的看着这边,看到文娱的小心理突然涌出一阵酸涩。
自己…有多久没有见到他得笑容了…
阳光正好…周围人的脸都被晒得红通通的,怎么看都是一副欢乐的样子。
只有两人,默不作声的想着各自的心事。
由于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于是三人都没有玩尽兴。
最后一天,就决定逛一逛八廓街。
手工打制的石块铺就的街面上,店铺林立,所售的商品充满西藏民族特色,除了大小各异的转经筒,就是绿松石饰品和银器,老式首饰和藏刀。
摊主大多不太会讲汉语的样子,依稀能听出浓重的印度口音。
温羽停在一个藏刀的摊位前,不肯离开。
“咦?藏刀可以带上飞机么?”谈清浅疑惑的问道。
“民航局有规定,限定长度的刀具允许托运。”摊主好脾气的用极度不标准的汉语解释道。
温羽竟也懂了,蹲下来细细挑选着,最后手上拿着两把犹豫不决。
谈轻曜忍不住插话道:“喜欢就都买了吧。”
“不,我只要一把。”温羽微仰着的脸上是少年人少有的倔强。
谈轻曜略微想了一下,“两把都买,一把你的,一把我的。这样不就结了么…”
说完不等温羽回答,拿过两把藏刀,就付了钱。
随后就自顾自的向前走。
平时很温柔,有时候却强硬的走极端…温羽心里无奈一笑,只能跟上。
谈清浅看着今日奇奇怪怪的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谈清浅吃着饭馆自制的酸奶,高兴地不亦乐乎;谈轻曜也在享受着这不可多得的纯正滋味。
温羽看了看桌子上的两把藏刀,然后拿起一把仔细把玩着。
刀已经开刃,出鞘后寒光闪闪,刀柄尾端嵌着两颗绿松石,蓝绿的本色,黑色不规则的花纹,是古朴而没有过多装饰的藏族特色。
“这把就归我了。”
谈轻曜闻言抬头:“恩,好啊。”
温羽一向饭量小,待两人吃完,三人徒步走到布达拉宫。
布达拉宫广场上人多的诡异。
一路走来,身边突然就会有人匍匐在地,爬起来又趴下,这些人是从西藏各个角落徒步走到大昭寺朝圣的。
就这么三步一拜,用血肉之躯丈量着朝圣之路,有些人竟要走几个月。有的人会在手上套上羊皮垫,那些手部没有保护的人,整个手掌都覆着厚厚一层老茧,必是经过一番血肉模糊才会如此吧!据说他们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把胸膛贴近地面,佛就会感应到他们的心跳,了解他们的诚心。
温羽突然受到了感动一般…
谈轻曜,如果我们的心脏贴在同一块土地上,你是否也能感应到我的心跳?你是否也能了解我心中所想。了解我心里这场无望的爱情…
………………
钺七越发郁闷得紧,自己最讨厌啰嗦的老头子了,看温思德这样子,没有一晚是绝对讲不完这些事情的。看着自家少主聚精会神的样子,也只能默默听着了。
“谈轻曜这个人,聪明通透,却又举棋不定,他年少时完全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他现在变得心狠手辣,冷酷无情。”
“小羽性格里的依赖感极强,自从谈轻曜收留他那一晚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忘记过他。直到,在谈家偶然看到了平日里根本不会回祖宅的谈轻曜…就更加控制不住对他的亲近。”
“那么,您是说,他错把这种好感当成了喜欢?”黎向北接话道。
也许是他眼里的认真和严肃让温思德完全没有了介怀,从而选择向这个年轻人吐露这么多年一直藏在心里的事情。
“或许吧,也许是因为他母亲的缘故…初见夏之仪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刁蛮任性的女孩子,我像所有势力的年轻人一样,为了自己的前途娶了她。”温思德的自嘲显而易见。
“我们这种人哪里会有爱情,呵呵…刚嫁给我的时候情况还好。渐渐地,随着温家生意扩张,她也变得越来越多疑。”
“这种多疑显而易见,我可以忍受她的盘问,但她连小羽都不放过。在她的影响下,小羽不但不和我亲近,而且越来越讨厌女人…最重要的是,当时我们都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