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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或许那眉目间的忧伤,是一段被搁浅的记忆,在记忆里藏了不少秘密。

小说: 最好最爱 作者: 悦辛兮 字数:2193

  其实说上了贼车,还不如说我是个贼人。

  醉了就容易做些疯狂的事。我玫红的脸,眯着眼,觉得的吹着车窗的风还不过瘾,索性开了车门迈出一只脚。

  陈敬凯大叫:"你给我住脚"

  我笑道:"你才猪脚,你全家猪脚"转头又要下车,我想下车吹吹风,站在路灯下,灯光把影子拉的老长,让风撩起我的长发,让我感受那个无助的女孩在风中孤单的样子。

  陈敬凯迫停,我下车,在路灯下转着圈,唱着歌,又蹲在地上哭。

  陈敬凯靠在车门上,脸上闪过一丝失望。是不是他知道我不是因为他喝醉的?他看着我,不说话。

  我不习惯他不说话,于是我靠近他,撩起他额前的发,说:"娘娘你真丑"看着他脸抽搐。

  他垂眸,灯光下,睫毛在眼帘留下一道影子,让他具有神秘感。他说:"辛爱爱,你不要这样诱惑我,我不保证我有上次的定力"

  我得寸进尺,打着他的脸,说:"陈敬凯,定力是什么?可以吃吗?"

  他不说话,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暗黄的灯光下,我恍惚。在这么好的气氛下,在那吻落下来之前,我的胃翻腾,哇,我吐了,吐了他一身,我指着他身上说:"脏"然后晕倒了。

  我真的是在陈敬凯面前撕去面具,怎么糟糕怎么在他面前。

  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哦不对,我还记得钥钥说的故事。

  时光追溯到六年前,坏坏拎着林科来看我。

  与此同时杨家湾的另一端,钥钥被李闫一巴掌打的嘴角流血。她舔了舔血渍。

  早晚会有这一天,早晚会发生的事儿,一切都来的太快。在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前就来临。

  摔完她,李闫又踢她的母亲,这次她没有在袖手旁观,她捡起地上的树干,这是她前几天捡回来的柴,却变成完结李闫生命的工具。当树干和李闫脑袋相碰撞时,李闫停下踢她母亲的脚,嘴里还未说的话这一辈子都没机会说了。李闫轰然倒地,吓坏了钥钥母亲和钥钥。

  一个为了保全自己的女儿,一个为了保全自己的母亲。谁都不能失去谁,谁也不能脱离谁。两人两两相望,决定离开,不报警。

  那年,村里妇女闲聊的话题都是关于钥钥一家,她们都说,李闫是要萎靡李钥钥,被钥钥母亲敲击后闹致死。

  警察得出的结果是,是后脑的淤血没有消散,再次受到外伤,才致死。警察找到我和坏坏,警察说:"如果你们能提供钥钥和她母亲逃逸的地方,最后她们可能无罪,"

  小小年纪的我们对警察这个职业是仰慕加神圣,我们信了警察的话,还是诚实的和警察叔叔说:"我们真的不知道"

  长大了才知道,警察是骗人的。

  钥钥逃走的那一晚,就买了去城里的车票。

  为数不多的钱,在城里生活了没多久,钥钥的母亲因为身体的原因无法工作,钥钥带着母亲开始流浪。看着等红酒绿的大街。她在音疯门口停下,看着那大大的招牌,像是在对她招手,她生出一奇怪的想法。也许是迫于无奈,在安置母亲睡着后。

  她来到音疯,看了一遍,与其找个老男人,不如找个年轻的。她在扫视一遍大厅后,在一桌定位。

  直直的走去,开口说:"我卖给你们,值多少钱?"脸因羞愧而潮红,生活迫于无奈,谁都没的选择。

  男人一阵讥笑,说:"这个灰头土脑的土老冒,能值多少钱?"

  其中一个走向钥钥,勾起她的下巴,说:"样子挺纯"

  坐在最里面的陈敬凯看着,脸上出现惊讶,很快又恢复如初,陈敬凯走上来,牵着钥钥走,丢给那些男的一句:"我要了"

  那群男的错愕,有一个说:"他是不是给他后妈刺激坏了,以前是守身如玉,现在打算破戒了吗?"

  众男摇头。

  当时的钥钥还不知道这些话里的意思。

  出了音疯的门,陈敬凯放开钥钥,问:"你很需要钱吗?"

  钥钥说:"恩,我要养我母亲"

  对于每一个这类的女人,不是为母亲就是为父亲才出来作践自己。陈敬凯对于这类答案,已经不足为奇。他说:"带我去见你母亲"

  桥洞下老人风烛残年的安详,皎洁的月光照着老人鬓角发白的发,风吹起老人的发,她满脸的沧桑,微微皱起的眉头像是还在为明天的早饭而担心。

  陈敬凯问:"她就是你母亲?"

  钥钥点头。

  他的到来惊动了钥钥母亲,钥钥的母亲爬起,看看钥钥又看看陈敬凯。随没见过大世面,但从村里妇女那里听来的闲言碎语让钥钥母亲明白过来,她一巴掌甩在钥钥脸上,说:"死丫头,不学好。"

  陈敬凯拉住钥钥母亲,钥钥母亲是什么人啊,封建思想,传统观念。没有这些,她也不会等李闫这么半辈子,认定一个就是一生。

  钥钥母亲反手在陈敬凯的脸上留下四个手掌印。

  钥钥扑通跪在地上,说:"妈,不关他的事,我以后不敢了"

  钥钥的母亲,摸着钥钥的脸。打在儿身,疼在娘心。钥钥母亲的世界里,是不允许自己女儿做处这种违反传统的事,这个放在古代是要背上骂名的,是给祖上蒙羞的。

  钥钥母亲说:"钥钥你要清醒,妈妈在苦,也不允许你这么做,自尊自爱比饱肚子更重要。饿死也不要去做那种事。"

  此时,陈敬凯还在原地,没有走。他上前说:"伯母,我是钥钥老板,我雇她工作"

  钥钥母亲觉的自己怪错人了,连忙磕头说谢谢。

  后来,陈敬凯也说到做到,送她继续读书,在两年前学成归来给她工作,钥钥母亲在钥钥回来后,就提出,让她回到那个有他的地方。

  钥钥答应了,她说:她要在母亲有生之年里完成她所有愿望。

  钥钥躲着我的原因是因为陈敬凯说过,在没有成功之前,不要见任何熟人。所以钥钥在见到我和坏坏时变的冷漠无情。

  她在送她母亲回杨家湾时特意挑的寒假,她以为我们会回家过年。在杨家湾她才侧面了解到,她不在的几年我们的变故那么多。

  她说:"几年,你们的故事也不比我少啊"

  我心里和钥钥一样的疑惑,这个男人因为什么对她好?凭什么无缘无故在挨了一巴掌后还要为她圆谎?又为什么不让我们见面?

  或许那眉目间的忧伤,是一段被搁浅的记忆,在记忆里藏了不少秘密。

  陈敬凯,你有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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