椋景望了望远方,黑眸深邃“冥菀大陆的强者本就有如此之多,只是宫主不太了解罢了。”
“哦?”花苏黎的尾音高高托起“看来,我不光要加紧修炼,还得要补一补脑中的知识了。”
妖之夜笑了笑“黎丫头,你已经足够强了,切忌不可拔苗助长......”
花苏黎温柔的看了妖之夜一眼,紫眸微转“这次的超神兽,我们势在必得。”
椋景愣了愣,黑眸一抬“宫主,你的意思是......”
“五大宗族隐世了这么久,想必三大王国都快要忘记它们的厉害了吧。”花苏黎微笑道,紫发飞舞。
椋景皱皱眉,明显的没懂,而初水也很乖巧的没有插话。
看了看椋景愣神的样子,花苏黎笑得更欢了“椋景,沧澜宫有派人来争夺超神兽吗?”
椋景抬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是,因为宫主来了,所以有。”
“那么,沧澜宫侍卫主管听令!”花苏黎冷起脸。
“椋景在”椋景垂头,凛声答。
“本宫主现在命令你,三天之内,召集沧澜宫所有到达天罗深林之人,此次任务,只许胜,不许败。”花苏黎双手负于身后,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凛冽之感冲天而上。
这种感觉,就如同一个女帝王一样,可在这个强者为尊的大陆,又怎么可能有女人称帝这一说法呢?
椋景一愣,黑眸微闪“宫主,你莫不是要......”
椋景还未说完,花苏黎一个眸光瞪过去“执行任务时,不要多话。”
“是,椋景知错。”椋景闭眼,一副受教的样子。
“初水。”花苏黎偏头,继续呼唤。
“在!”初水没想到花苏黎居然会叫她,居然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很聪明,所以,由你来探知超神兽身在何处,而我,则闭关,三日之后,此处见。”花苏黎冰冷的站立,淡淡的说。
“宫主......”初水努努嘴,最终什么也没说,蓝光一闪,哪还有初水的影子
椋景也不拖泥带水,黑芒一闪,人已不见。
花苏黎拉着妖之夜,微微勾起嘴角“之夜,我要闭关了,你跟我一起吗?”
妖之夜摇摇头,粉眸似水“我还有事,黎丫头,真希望你闭关出来能有一番大得作为。”
“恩,会的,那么之夜,你去哪呢?”花苏黎点点头,微微担心,毕竟,妖之夜看上去才六七岁。
妖之夜暗自诽谤,我都是几百岁的人了,你还担心我?
“这你就不用管了,黎丫头,你自己好好修炼吧,我不会有事的。”妖之夜笑笑,粉眸中透出感动。
“可是......”花苏黎话锋一转“恩,我相信你。”
最后,她们对视一眼,心中所想也不需要再讲。
初水去找寻超神兽的踪迹,椋景去调集沧澜宫的部队,妖之夜也干自己的事去了。
三日,只有三日,闭关三日,她一定要达到极限。
……
……
天罗深林,荒无人迹,危险之极。
“我哥呢?”一位小女孩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缓缓的问。
小女孩虽小,却美得惊心动魄,仿佛只须俏目一回眸,那鲜花便绽放万紫千红,只须丹唇稍开启,那黄莺便婉转珠玉佳音。
而黑衣男子则是恭敬的站在一旁,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光。身材挺秀高颀,站在那里,说不出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
“公主殿下,少主闭关去了。”黑夜男子开口,语气竟是如此冰冷。
“闭关?”小女孩疑惑了一会,脸色又沉了下来“他竟是如此的不想见到妖苏黎。”
黑衣男子一愣,有些慌乱“不,之夜公主,少主他只是……只是……想要快一些血脉觉醒。”
“哼,也是啊,在人界,我们魔族会被压抑成长的。”小女孩自嘲一声,嘴角勾起无奈的笑。
“公主殿下,你为何要来到人界,只是为了见妖妃吗?可是这样,你的身体……”黑衣男子缓了缓脸色,担心道。
“卿於,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啰嗦,我君之夜的事情,用不着旁人来管!”君之夜粉眸一闪,竟有些隐隐的紫意。
卿於垂眸,神色冷淡“是,我明白了,公主殿下,你打算一直用假名跟在妖妃身边吗?”
君之夜点点头,粉眸中的紫意退去“恩,我哥那边,觉醒完了之后让他来见我。”
“是,我会的。”卿於所完,就准备退去。
“对了。”君之夜突然出声,小脸上的神情认真起来“这几天,你有没有发现圣城的气息?”
卿於一愣“圣城?你是说转生成人类的风冥子?”
“风冥子……冥子哥哥吗?原来他来了啊!”君之夜闭了闭眼眸,气息在一瞬间波动得很快,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最终,她睁开眼眸“风冥子转身成谁了?还有,我说的圣城的气息不是风冥子的,我能感觉到,肯定是圣城的高层人物,圣光能量太强了。”
卿於皱皱眉,目光闪过一丝疑惑“这些,卿於都不知道,公主殿下。”
君之夜揉揉太阳穴,无奈道“行了,你下去吧,查一查那个浣天诺,还有风冥子的去向。”
卿於黑衣一隐,人也飘飘然的不见了。
公主殿下,如此辛苦的你,真的只是为了妖妃娘娘吗?
公主殿下,卿於看不透你了,是真的看不透了……
公主殿下,曾经欢乐的你,还会回来吗?还会与少主和好如初吗?
可是,公主殿下,你要知道,你与风冥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机会,你们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两情若是长久,又岂在朝朝暮暮。
天空依旧是那么的蓝,湖水依旧是那么的清澈,绿叶依旧是那么的嫩。
但却,物是人非......柔和的阳光斜挂在苍松翠柏不凋的枝叶上,显得那么安静肃穆,脚步是那么轻起轻落,似水流年的荡涤下随波轻轻地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