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轻声地呼唤着我的不是其他的人，正是我的姐姐——童丽。我回头，露出了笑容：“姐姐。”
“对不起，我什么都帮不到你……”也许是因为我的脸色不够好，也许是因为我的眼睛里面已经没有了什么神采，也许是因为我变瘦了，也许是因为我长出了皱纹，姐姐看见我回头的那一瞬间就哭了出来和我说了抱歉。
我的眼眶里面也开始泛出了泪光，我抽了抽鼻子：“姐姐……已经和我这么生疏了么？”
那两个孩子跑了过来，看见了童丽捂着脸哭泣，立刻凑了上去。那个男孩子叫着：“娘，娘……”说不出安慰的话。
倒是一开始那个呆愣的女孩子拉住姐姐的衣袖：“娘不怕。不哭。乖。”
童丽吸了吸鼻子，笑了一下，搂住了两个孩子，看着我说道：“这是我的两个孩子，姜唯，姜钰。小唯，小钰，叫姨娘。”
“姨娘。”姜唯认认真真地叫了，姜钰看了看姜唯看了看我歪着头叫道，“姨娘？”
“你们先去玩，我和你姨娘说说话。”
“姐。我很好。”我抢在姐姐的前面开了口，“阿京待我一直很好的，即使娶妾，他依旧是爱我的。你知道的这个世界上面总是有那么多的怕不得已。他只是迫不得已而已。”
“我，不是……”
我笑着截住了她的话：“姐姐难道不相信我么？他娶姜离的妹妹只是想要拉拢姜离而已。他每天都在涵倾阁不过只是因为我现在有了孩子罢了。等到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他会回到我的身边的。
“再说了，男人，不就是这样么？”我知道我自己用的是什么样的语气，什么样子的神态说出了这样的话，就像一个久经红尘场的女人，一个鄙夷着男人的女人。
姐姐的神情一下子不自然起来：“如果，如果，当初你没有代替我，也许……”
“姐姐，你不要忘记了，是我要的。”我停顿了一下，“其实，当时我甚至是有机会带着你一起跑掉的。是我，想要那样子的繁荣富贵；是我，想要在那里找到一个有钱的人家。我甚至可以无所谓于他爱不爱我，我只要钱就够了。我不想再活在别人的脚下了。所以，姐姐，你懂吗？我只要我生下了轩辕京的长子就足够了。”
“童童。”姐姐的手抚摸上了我的头发，泫然欲泣，“都怪姐姐，是姐姐不好。”
我笑了，神情戏谑：“姐姐，有些人是因为有了爱才快乐，而我是因为有了钱财地位身份而快乐。不要为我操心，不要因为你误认为的我的悲伤的时候你弄丢了你的快乐。那样我不会再有那么快乐了。”
“童童……”
“还有，姜涵倾也许也没有那么幸福，轩辕京迟早会厌恶她的就像不喜欢我了一样。”我揽过姐姐的肩头，“这事是阿京强卖，姜离也不一定是愿意的，开心的，乐见的。他不是那样会伤害自己的身边的人来成全自己的人。”一直以来，只有我是那样的人而已。
“姜离的痛苦也许不比你少，可是你可以怨他，那么他呢？”我抚摸着姐姐的头发，“姜离和我，永远都是姜离要比我对你好……你要好好地珍爱他，要比爱我更多的来爱他。他才应该是姐姐最最重要的人。而我，其实没有姐姐想的那么好。”
我知道姐姐哭了。过了很久其实也没有多久吧。姐姐抬起头，眼圈发红，笑了一下，说道：“怎么，我觉得你比我更像姐姐。”
“哈哈。”我笑起来，“我也是这样觉得哎。所以要叫我一声姐姐么？”
“没大没小。”她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