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睁开眼,汐映颜就看到一张泛着玉泽的脸放大在眼前,那细致的皮肤如剥了壳的鸡蛋般光洁,长长的睫毛微动,如同两只精灵立在上面跳舞般,濯黑的眸子含着温润餍足的笑意,刹那怔忪,为眼前的美景所迷惑。
那美人眸中的笑意更深了,红润的唇微微轻启:“好看吗?”
汐映颜不自觉的点点头......
床边的闹钟骤然响起,惊醒了汐映颜,也惊碎了她眼前的美景。
一想到自己刚刚竟然会对着他发花痴,汐映颜就一秒钟都没法儿原谅自己!
伸手抽过背后的枕头,一把按在他无懈可击的俊脸上,两只小手发泄怒火似的大力的揉捏着,带着股恨不得将他那张狐狸脸撕碎的狠劲儿。
假如小丫头突然出现,一定会被她妈咪狰狞的面孔吓哭。
顾墨兮惊了一跳,好不容易从枕头底下挣扎出来,见她又动作迅猛的扑了过来,眼疾手快的将她双手固定在头顶,身体紧紧地将她压在床上。
满眼不赞同的道:“你大清早就想谋杀亲夫吗?”
汐映颜再一次对他的厚脸皮不可思议,一双几乎要喷出火的眸子狠狠的瞪着他:“你个臭不要脸的!我们已经离婚了!”说着死命的挣扎开来,意图脱离他的掌控。
顾墨兮眉毛微挑,似乎对她的不乖很不满,压住她的身子又沉了几分,螓首埋在她芳香馥郁的颈间,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汐映颜痛呼出声,挣扎的动作更大了,但是身上的男人却是打定主意不让她挣脱,直到她累的挣扎不动了,他才松口。
白皙的脖颈上顿时多了两排明晃晃的牙印,那深深地印记足可证明留下的人是下了狠心的。
“再不乖我就继续咬,咬到你乖为止!”
汐映颜显然也不敢相信向来不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的顾墨兮会对她下口那么狠,瞪大眼睛朝他吼:“你属狗的啊!”
“不然怎么会娶一条大清早就谋杀亲夫的母疯狗呢?”顾墨兮双手撑在她的头顶,好笑的看着她,神情一派的惬意。
汐映颜咬碎了一口银牙,毒辣的眼神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一样扎在他那张妖娆又欠揍的脸上,鼻子里不住的喘着粗气,两侧的拳头死死地握着,似乎花了全身的力气才能稳住它们,不往他脸上招呼。
顾墨兮明显也感觉到了她拳头的蠢蠢欲动,睨了一眼,提醒道:“打人别打脸,要见人的。”
不说还好,说了汐映颜就更气了,“那你还往我脖子上咬!”
顾墨兮不禁好笑,“你脸长脖子上?”
“我.....”汐映颜神色一囧,但还是据理力争:“那也要露出来见人啊!”
顾墨兮往她纤细白皙的近乎透明的脖颈扫了眼,眸光微闪,霸道的开口:“不许它见人!”
“你....你怎么不去死!”她吼。
“我舍得去死,但是舍不得就此见不到你。”
顾墨兮说的一本正经,就像真的发自肺腑一样,汐映颜听得直翻白眼,最后叹口气,显然已经不屑跟他继续口舌之争了,推开他走进浴室。
顾墨兮看着她的背影走进浴室,再看看床头柜上指针已经指向8的闹钟,嘴角森然的勾了勾,若无其事般慢条斯理的穿起了衣服。
等她出来,他正好扣上精致的袖口,如果汐映颜仔细看,一定会发现,这还是去年他生日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只不过现在的汐映颜显然是没心情更没时间去注意这些了。
如顾墨兮预料之中的,卧室里传出了一声还算含蓄的惊呼。
显然是某人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即将迟到。
花了几分钟洗漱完,等他出来,她正满房间的找她的工作证。
对于这样混乱并且时不时空中飘过鹅毛的早晨,顾墨兮显然已经见怪不怪了,在伦敦的四年,这样充满活力的早上时有发生,而他家的鹅毛枕芯也是换了一个又一个。
瞧那认真的小模样,他实在是不忍心告诉他,他昨天见她放进包包里了,就是那只此刻正被她拿在手里的爱马仕限量鳄鱼皮包。
挣扎了一分钟,他终于还是忍痛开口:“需要我帮忙吗?”
“快帮我找找我的工作证!”汐映颜头也不回的埋在床上翻着枕头被子,却不知,她此刻撅着屁股的销魂姿势成了某人眼中最美味的早餐。
隐隐约约的,顾墨兮似乎看见了她底裤的颜色,原本清明的眸子开始越来越沉。
“黑色的,蕾丝…..”
“啊?”汐映颜听他嘟囔了句什么,还以为他找到了,一回头却发现他竟然在解腰上的皮带。
【已和谐】
汐映颜柔美的脸庞慢慢浮现出一个诡异算计的笑容。
就在顾墨兮享受的用另一只手伸进她的包臀裙中探索时,汐映颜一个回身,腿一蹬,来势汹汹的朝他下身攻去——
顾墨兮一时不备,尽管险险的躲了过去,人却因为重心不稳跌在了床上。
等他站起身,那只撩拨的他浑身浴火的妖精已经扬着得逞的笑容,在门口对着他说:“game over!”了。
汐映颜朝他挑衅的看了一眼,“谁说过,当男人用下半身思考时,智商为零。”
说完,潇洒的拎着包走人。
那风情万种的扭着的小腰说不出的魅惑,仿佛又要将他带进刚刚她刻意营造的幻境。
他自打记事起,就再也没被任何人戏弄过,她是第一个,而他不仅不觉得挫败,反而骄傲,这个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小狐狸,有一天居然也懂得跟他用计谋了。
顾墨兮狐狸般的双眼危险的眯了眯,瞧着她的背影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其实她说错了,当男人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用下半身思考时,智商才为零。
折回房间,顾墨兮状似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机,给她发了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