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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小说: 布莱克的夜 作者: 绿萼 字数:2103

  渐渐入秋的天气,越来越凉了。可是高三学子们的斗志和热情却丝毫未减。

  中秋节到了,级部研究决定:为方便同学们假期自愿来校学习,假期教学楼坚持开放。一句自愿,饱含着领导的多少苦心。老班说:“大家可以在家歇一天,后面的时间以学习为主,毕竟高三了嘛!”

  得来不易的假期,沈亦如想让方露带她四处逛逛,方露爽快的答应了,说自己也有东西要买。于是两人约好去市中心。

  在天桥堵车严重,俩人决定步行。经过长途汽车站时,沈亦如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瘦削身材,挺拔的个头,灰夹克,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干净的白板鞋。

  “孔致远。”她小声嘀咕道,没想到那个背影接着就转过来了。慌乱的沈亦如拉着方露就快步离开了。她害怕那个人真的就是他。走了很长一段路,直到看不见汽车站了,她才放慢了脚步。“刚才怎么了?怎么走那么快?”

  “没事了,刚才似乎看见有人跟着我们”,沈亦如若无其事的答道,“前面有面冰淇凌的,我请你,你把上次赵梓木冤家的故事讲完吧。”

  “好吧,犒劳一下我的嘴巴。话说二人关系不错,挺铁的。全班人都期待他们能有一个好结局时,不巧,那个女生加入了高考移民大军,离开了我们。临行前,赵梓木终于对她告白了,不过这次是以短信的形式。可惜那个女生说:‘做不到学习与爱情两不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方露叹了口气,表示无奈。

  “后来,他们还有联系吗?”方露摇了摇头,“不清楚,只知道她换了所有联系方式,人间蒸发了。”“然后,赵梓木就一蹶不振了?”

  “恰恰相反,比以前还活泼,常迟到。不过有时看起来成熟好多。”

  “还真是个铁心肠的人。”沈亦如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说道。

  虽说现在是上学期,可也经常测试,据说考前一个月要模拟七次。很难想象最后会是一副什么模样。或许最后会被流弹击中头部,直接解脱(疯了);或许是子弹击中腿部,瘸了,落下个后遗症。抑或是百战百胜,所向披靡,做常胜将军。

  九零后的特点是:浮躁。这个词自从高一开学,就被老师说,直到今天距离高考贰佰天还在说。一模已进入倒计时,按常理来说,全班同学应该严阵以待,抓紧最后的时间冲刺。可事实呢?让我们借助老师的眼睛看看吧:

  校内监控显示,仍存在男女关系不正常现象。

  早自习查勤情况显示,迟到现象似乎愈加严重。

  晚自习与老师玩猫捉老鼠,百玩不厌啊

  高考倒计时一百天时,正好是正月十六,开学第一天。

  寒假前老班找赵梓木说希望班里出一个鼓舞士气的节目。在群里问了几遍没人报名。这事就搁下了。临开学这事又被提到议程上来了。赵梓木慌了手脚,在群里威逼利诱,却也未见毛遂。不过,很快就有了人选:沈亦如。这么爆脾气的一个人,肯定有什么爱好。

  “有喜欢的乐器没?”

  “二胡啊,挚爱!!”

  “就你?就你那水平?谁信?”

  “别瞧不起姐,姐可是过了六级的。。”

  “Ok,就你了,誓师大会看好你。”

  新入班,沈亦如没加群。消息不同的她,稀里糊涂的就成了最佳人选。

  灯光亮起,沈亦如着一袭粉红旗袍,盘了一个别致的发髻,画了淡妆。从容的走到舞台中央鞠躬后坐下。流畅的旋律在耳边。苍茫的草原上,烟尘滚滚,成群的马匹竞相追逐,隆隆的马蹄声像远处的雷声一样,骏马奔驰。流畅的旋律在耳边。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全场肃静,接着,掌声如雷,喝彩满堂。一曲奔腾的《赛马》,成了誓师会上的亮点。赵梓木不禁佩服沈亦如几分。

  放学后,赵梓木塞给沈亦如一个大包,回去才发现竟然是旺旺大礼包,上面还贴了一个便利贴:谢谢你的帮忙!

  沈亦如说:并不是每个人的高中生活都会遇到打架斗殴的事,没有那么多的惊心动魄,更多的是平凡中的美丽。当你在上晚自习时、当你准备入睡时,也许在某个角落,正在展开一场搏斗,而这与你无关。

  生活是小说,小说不是生活。

  方露在沈亦如面前,总是会时不时地透露赵梓木最新消息,虽然表现的很自然,可是因为太激动,脸上微微泛红的脸颊,令沈亦如很疑惑,问她则总是回答说:“有么?可能是热的吧。”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疯狂流行时,此时的沈亦如也在为那糟糕的排列组合费脑筋。连口头禅都变成:这个题杀死了我一百个脑细胞。真心感叹一声,不是舍不得解开,而是解不开。就像是错综复杂的电路一样,一根线搭错了,偏瘫半边天。

  第三次模拟之后,班里调了位次。沈亦如阴差阳错的去了赵梓木前面。没想到他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今天我生日,老天怎么把你送来了?沈亦如跺了赵梓木一脚,恨恨的瞪着他说:自作多情。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的话,赵梓木一定死了一千次了。

  每天,赵梓木都唱歌唱个不停。做题时唱,似乎歌曲是润滑剂,可以打开思路。音乐与呼吸同在。自称“情歌王子”,只是大家都不买他的帐,每当他卖弄技巧时,班里总是“傻B”声一片,十分默契。赵梓木长得确实不错,据说有个高二的在暗恋他。人也不算坏,甚至可以说是好孩子。就是嘴巴上缺个把门的,尽得王小贱真传。之后的日子发现他还懂些礼貌,帮他捡笔时会说“谢谢!”,虽然说“不客气!”的时候较多。

  沈亦如与赵梓木虽然经常拌嘴,可越吵感情反而越好,成了铁哥们儿,经常互相调侃。尽情时互指着对方,哈哈大笑。沈亦如有时会猜测:是不是自己填补了赵梓木心里的那个空缺。不过,只是会想一小下,她对自己说:我该相信他。

  赵梓木就像一个孩子,总也长不大。就像是柯景腾一样,一直都不明白沈佳宜的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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