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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小说: 双生风华,逆天娘子太彪悍 作者: 仏朶戾的忧伤 字数:3026

  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如你默认,生死枯等,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烟花易冷-方文山)

  斑驳的庙堂内,那个叫紫嫣的女子,依靠在朱红色的木门边,天雷滚滚,下起了磅礴的大雨,那群孩子蹲坐在佛前,眼里满是心事。紫嫣泪眼婆娑的抬起右手,她在试图抓住什么,雨中一道身影及窜而来,那人正是悟小本,诡异的天气,他不得不来到庙里避雨。

  雨下的很大,偌大的山门台阶,被雨水淹没,从上而下倾泻出来,形成了一道白色的银河瀑布,悟小本在水中艰难的行走着,雨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唯一能看清的,就是那双伸出门外的柔荑,那双手像似陷入沼泽,期待救援的最后呼声,模糊而透入心脾。

  悟小本浑身湿透,他大叫了一声:“该死的天气,还我晴朗的天空!”随即他脱下上身衣物,丢在一旁,就在离庙门外的十步台阶处,摔了一个跟头,这一摔,悟小本像似孙悟空筋斗云一样,滚动了山门外,还算幸运的是,他并没有受伤,悟小本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居然毫无疼痛的,又冲跑上去,正要踏上台阶的时候,不远处走来了一位身着红色斗篷的女子,手里拿着一把牛黄色的帆布雨伞,正缓缓的朝悟小本走来,此人居然是许久未有谋面的希洛雨。

  悟小本傻傻的单膝跪在地上,揉揉眼睛,他以为遇到鬼怪,或是还没有酒醒。他冲着希洛雨大吼了一声:“喂,妖怪,别靠近我,本帅的拳头不是吃素的,这里可是佛门清静地,你不要乱来......”悟小本怯懦的退后几步,雨水淋在身上,一阵阵头骨的凉意。

  可是他发现自己的腿脚,好像受到了禁止,不听使唤,他放弃了行走的坚持,坐在那里,心里告诉他,不要害怕,或许这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一把巨大的雨伞出现在悟小本的头顶,身上多了一件红色披风,他感到一丝暖意,让他原本厌恶的希洛雨,此刻此时,他并没有感到任何憎恶的心思,反而又那么一点点悸动之心。事实上,他把希洛雨看成娄安安了,虽然样子一样,可是人的心思又如何复制呢?

  悟小本:“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算我倒霉,你想怎么样,说吧,不用假惺惺的厚待本帅。”

  希洛雨笑了笑,并没有答复悟小本,而是扶起悟小本,拉着悟小本的手,往庙里走去。

  悟小本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让他最为迷惑的事情,不是希洛雨的出现,而是希洛雨看见了东西。他无法理解,一个作恶多端,心里蒙尘的人,是如何明心见性点亮心灯的。

  人生有多少事情是可以单凭想象能够释怀的呢?似乎时光可以化解一切无法割舍的噩梦。包括那些我们一直困惑于心的残念。或许希洛雨理解了时光不待人,放下皆自然的道理吧。

  悟小本和希洛雨片刻到了葬魂庵的庙堂内,奇怪的是,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盏清亮的油灯,还有一尊断臂的观音菩萨圣像。屋子里打扫的很干净,虽然是这样,清冷空间,斑驳的佛像,浮现出年代久远的沧桑浮华。

  “咦?这里,明明就看到很多人的,难道是我的错觉么。”悟小本喃喃自语。

  “这里没有人,只有一尊佛,一只痴猴,一个虚影。”希洛雨淡淡的言语里,透漏着无限的哀伤。的确,什么都没有,在净土内,所有的一切皆为虚无。

  “怯,你当我傻啊,我之前明明看到,这里有一群孩子,还有一个女子,现在更何况有你和我。虽然,我不确定你是不是人,但是,你绝对长着一副人的躯壳。”悟小本用中指比划着,动作十分不雅,猴子终归是猴子,不改顽皮的习性。

  希洛雨从佛案上取下一盏青灯点燃,放在自己的脚下笑了笑:“你看,仔细看,你看到了什么?”

  “一盏灯,一双鸳鸯绣花鞋,还有,还有,丫丫个呸,你,你真不是人,你,你是鬼!!!”悟小本吓的一身冷汗,他没有看到希洛雨的影子。他卷缩在佛像前。希望佛祖会制裁眼前的妖类。

  “呵呵,你不用怕,我并不是鬼魂,而是我舍弃了肉身。如果我是鬼魂,我怎么会拿得起这盏佛法庄严的青灯呢?”

  “你不要糊弄我了,虽然我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但至少,我能分清善恶之性,很多妖怪都披着漂亮的人皮面具。何况,你之前的种种行径,表明你是多么可怕的美女蛇。”

  希洛雨转过身去,并没有理会悟小本的言语激愤,她从佛像后面,拾来一些柴禾堆起,把青灯丢了进去,瞬间燃气熊熊的烈火,火焰雀跃舞动着,火光映红了佛的脸颊。悟小本因那浓浓的暖意,渐渐的放松了警惕,起身朝火堆靠拢。

  “你全身都淋死了,过来暖暖吧,要是被姐姐知道了,她又该担心了。我去给你找点吃的......”希洛雨说罢,朝佛像后面走去,似乎那佛的后面另有乾坤。只是悟小本此刻已经失去了探秘的兴趣,他更想暖好身子,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他不想让娄安安担心,更不想记住这件事,他希望这只是一个特别的梦。

  悟小本缓缓的坐下,盘起双腿,开始陷入了无限的冥想状态,他想通过静坐,抹去这一切让自己无法平静的记忆。

  正在这时,耳边忽然响起一阵古老的吟唱,那歌声委婉,凄美,沧桑,充满无尽的哀怨,无限的思念: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注:烟花易冷——周杰伦)

  “是谁?谁在唱歌,出来,不要装神弄鬼的!”悟小本扯着大嗓门,原本他不想打破这种美好的歌声,只是荒郊野外,这种古刹,未免让他有所害怕。因为记忆受损,心理承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弱小。

  那个歌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惊觉悟小本,拿起一根燃烧的木头,起身朝门外走去,就在他要去探戈究竟的时候,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他下意识的抡起火棍,转身往后面挥了过去。

  “喂,你干嘛?”原来站在后面的人,是希洛雨,手里还拿着几个山芋头。

  “阿米豆腐,喂,拜托,你下次出现的时候,打个招呼,成不!吓死爷爷了!”

  “呵呵,没想到猴子也怕鬼,我以为只有人害怕。”希洛雨摇摇头,坐在火堆旁,烤起了山芋。

  "我怕吗?或许我更害怕包藏祸心的人吧,不想这个,和我说说,是谁在吟唱这凄怨的歌声,听的我泪流满面的。”

  “有人唱歌么?我想是你的心起了波澜吧!”希洛雨把烧烤好的山芋递给悟小本微笑道。

  “谢谢,这天都黑了,我有必要和你说无厘头的故事么。我真的听到有人唱歌,是个女人,声音很美,可是歌曲很凄美,苍凉。仿佛是千年的等待。你真的没有听到么!”

  希洛雨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递给满嘴是山芋粉末的悟小本:“你愿意听我讲故事么?”

  “噢,也好,你说吧。”悟小本歪着脑袋,虽然他更期望听到答案,但是能够听到故事,对他来说,至少可以弥补他空虚的心灵羁绊。

  “故事是这样的,从前有一位将军与青lou女子互相倾慕,并私定终身。有一天将军接到圣谕,边关告急,需要将军去平定叛乱,将军领旨告别那女子,并约定战火息,便是他们并结连理之时,女子相信了将军的誓言,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等待,可是将军迟迟未归。

  女子从未放弃过,仍然日复一日地等着。又过数十年,最后女子苦守将领不遇后,落发为尼。这个故事,一传十,十传百,终于传到了在将军耳里。但将军不能回去,因战火从未停息,不知道多少年,战争终于结束了。

  将军第一次回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地方。

  一身平民打扮的他,来到残破的早已斑驳不堪的城门前,他走到他们分别的地方,在那棵早已枯掉的大树旁边,摸着那块她天天等待他归来时坐的石板……

  城郊传来优雅的牧笛声,路过的人告诉将军,这里曾有一个女人一直等着她心爱的人归来……

  庙堂的比丘告诉他,她一直在等候将军的归类,直到死的那天,还唱着将军写给她的那首曲子《烟花易冷》......”希洛雨言谈中,几滴美人泪破啼而出。

  悟小本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情不自禁把希洛雨拥抱着怀里,一只手轻抚着希洛雨的眼睛泪花,一边自语道:“叹人生,不过烟花般易冷,绚烂后无尽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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